小廝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接著便有人牽過他們手中馬匹,帶顧亦三人上船。
船身不是很大,中小型的客船,大概也就能容納三十來人的樣子,顧亦等人上船後都去了最頂層的廂房,那兒風景最好,也少吵鬧一些。
顧亦打量了一下房間設施,還不錯,豈碼看起來也舒舒服服的。
從房間裡出來後顧亦站在最上層的圍欄邊眺望這條寬大的江河。
安瀾江,西起雪域雪山,東入東海的一條几乎橫跨整個大安版圖的主流江脈,沿著這條江脈的主流,分支河流都養活了不少人口,也使得大安朝廷根據這條江水脈絡興建了不少重要的商業碼頭和交通設施。
顧亦正在觀賞著風景呢,忽然聽得樓下甲板處傳來喧鬧聲,不禁皺眉往下看去。
“我不管你們,今天老子就要住上等廂房。”
“要不是來得晚了沒有趕上那大船,你以為老子會坐你這破船嗎!”
“老子不管,那你就把人趕出來,老子就要住上等房!”
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正在甲板上對著一箇中年人大呼小叫,而中年人只是一個勁的點頭陪著笑。
船上房間的人幾乎都被吵鬧聲所吸引,紛紛走出房間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桑璃和田野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桑璃問道:“怎麼了顧大鍋,下面怎麼那麼吵?”
顧亦說道:“估計是某個大戶人家的二世祖在耍潑皮吧。”
顧亦覺得這種人是最難以理解的,明明家庭條件優渥,這輩子不愁吃喝,但總就是不安分,喜歡搞點事情,你說他蠢吧,他又知道不能惹惹不起的人,你說他不蠢吧,他偏偏大多數惹的都是惹不起的人。
總結來說就是欺軟怕硬的腌臢玩意,看著就礙眼。
估摸著是顧亦一語成讖,那年輕嚎了幾嗓子後發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他抬頭吼道:“看什麼看!他孃的,都想死是不是!”
其他人聞言都縮回腦袋,不敢再往下看去,都怕惹禍上身。
顧亦本也不想多惹一身腥,但奈何縮得有些慢了。
“你!”那年輕人叫道。
顧亦一頓,向下望去,只見那年輕人正指著自己。
見顧亦望了過來,年輕人大聲說道:“對,別看了,就你!”
“有事?”顧亦眉頭一挑。
“你住的是上等廂房吧,滾下來,給大爺我住!”
顧亦沒有說話,只是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他孃的!我和你說話呢聽見沒!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信不信老子弄死你都不用吃半點官司!”
見顧亦無視自己的話,年輕人當即有些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