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深淵才深刻理解到什麼叫做自尋死路。一大群衣不蔽體的野人,拿著木棒,木刀,頭頂帶著草圈,花圈,身上有多種顏色的紋飾。隨行的戰士緊盯著他們,大喊:“就是這些人!”
他們先一步向深淵這邊衝過來,兩方人很快就打在一起,有甲的戰士就算被五六個人圍著打,但只要關鍵部位不受損,那麼戰鬥力不會受到影響,木製武器可破不了他們的防。一塊飛石正中深淵胸膛,他一錘打飛一個後再看,對方站了兩排投石的人。
“舉盾!弓兵拋射!小心石頭!”
他使用蠻力抱起一個向外扔去,撐起自己的大盾為身後的戰士做掩護。可他回頭一看,自己這邊怎麼有些被動?怎麼可能?
即使再疑惑他也沒時間思考,他撐著大盾,單手揮錘,一步步的向那群投石的野人靠近。
“騎兵呢!騎兵!”
身後傳來回應聲:“在這!我們都落馬了,身後有敵人!”
身後!深淵猛回頭,看見弓兵們在和幾個野人抽刀開片。(我家後排也被切了?)他登時咬牙切齒,直接推倒了大盾,撿起地上的石頭,把兩個野人砸的失去行動能力,再衝上去揮錘砸倒三個。身後的戰士們也終於擺脫了野人群的阻攔,局勢開始逆轉。
深淵回頭再看,一陣惱火:“早知道我帶幾個拿刀的出來,這不是鈍器就是長杆,自己人還全都被壓倒了,鈍器輕了打不死人,長杆打不到人。”
無視身後那幾個野人,深淵再返回來救場,此時弓兵也把那幾個野人全乾掉了。深淵一把甩飛壓在戰士們身上的野人,拉起四個被壓在身下的戰士:“你們的刀呢?”
“空間太小,拔不出來。”
深淵深呼吸。
他後腦又捱了一石頭,雖然一點都不疼,但他帶著滿腔憤怒轉過身去後,看見自己這邊的箭射死了那幾個野人。野人們已經儘自己最大努力逃跑了。空留下幾十具屍體。這邊除了戰士們腦袋暈乎乎的,一切都好。
“騎兵呢?”
“在這。”離他較遠的騎兵們跑到他身邊。
“他們(野人)的大本營在哪?你們知道嗎?”
“知道,我們現在去嗎?”
“知道就好,現在先休整。”
休整後,他們再次前進,期間,他們有好幾次和那些野人見面,都是弓兵招呼他們。見對射不過,他們都敗下陣來。
引路騎兵:“前面就是了,已經離的很近了,我們還繼續走嗎?”
“不走了,找個地方休息,我們開始準備埋伏,晚上發起進攻,記住絕對不能放跑一個。”
命令很快傳達下去,戰士們都隱藏起來休息,時間漸漸過去,他們看見野人們接二連三的返回這裡,辛虧他們躲的好,沒被他們發現,就算被發現了,只要戰士們動作快,也沒關係。
引路騎兵和其他幾名騎兵交談分配任務,趁著夜色降臨,他們各領了些戰士前去佈置包圍圈,走前還被藏在草叢裡的那些屍體絆過腳。
野人們的篝火升了起來,看著下面的那群人,身邊的戰士小聲和深淵說話:“隊長,看上去人有些少啊。”
“我也覺得,但我們白天殺了不少,埋伏的時候也殺了些,少也是應該的。”
“那他們不會發現嗎?”
“哼,他們有那個機會嗎?”
清脆的響聲不知從何處發出,“埋伏圈準備好了,我們上!”深淵扒下自己身邊戰士的頭盔,拿武器敲了敲。那個被扒了頭盔的戰士想衝,但又轉頭看了看自己正在被敲打的頭盔。
“還你,我們上。”深淵把頭盔給他按了回去。
野人那邊為首的祭祀察覺到情況不對,立刻有了動作,但身後爆起一陣使他膽寒的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