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永不會變。
他不喜歡打擾別人的生活,更不喜歡別人給他的生活添麻煩。
如果麻煩來了,那麼,解決它。
沉思片刻,李欽載忽然道:“慎言,幫我個忙。”
“景初兄儘管說。”
“幫我告訴高歧,今夜再約一次,嗯,這次保證不失信。”
薛訥立馬興奮了:“景初兄要應戰了麼?我可幫你調動薛家部曲……”
李欽載笑了笑:“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
夜幕降臨,掌燈時分。
李欽載一身華裳,風度翩翩,認真打扮之後,李欽載覺得鏡子裡的自己模樣還是不錯的。
如此翩然若謫仙般的風流俊朗人物,別人怎麼捨得下毒手揍自己?
應該含在嘴裡細心呵護才對呀。
仍然是安仁坊的翠園,這次是李欽載請客。
申國公之孫高歧吃了一次虧,這次學乖了。約好了酉時一刻,高歧領著一群權貴紈絝到酉時三刻才到。
李欽載今夜很準時,不但準時,還很客氣。坐在翠園雅閣裡耐心地等了小半個時辰,高歧和一眾紈絝到來後,李欽載還主動起身相迎,力求使這群混賬賓至如歸。
高歧等人走進雅閣,見李欽載站在雅閣門口相迎,卻紛紛對他怒目而視。
高歧冷笑盯著他:“李欽載,最近你在長安城很出風頭呀,滿長安的公侯都對你誇讚有加。”
李欽載謙遜地笑了笑:“高兄謬讚了,昨夜實在是有事耽誤,故而爽約,今日李某向高兄和各位高朋賠禮。”
話都說得如此客氣了,高歧卻毫不領情,聞言冷笑一聲:“英國公之孫的賠禮,我們可不敢當,就問你一句,李欽載,你出風頭便罷了,為何要將我們拖下水?”
“你造出那破東西,公侯皆贊其為國之利器,呵,利器不利器我們不懂,長輩們卻非要拿我們跟你比,一言不合便揍我們,我等何辜,竟受此劫難!”高歧越說越悲憤,眼眶都紅了。
身後一眾紈絝也紛紛露出憤怒悲愴之色。
李欽載眉梢微挑,自己好像引起公憤了?
“諸位仁兄受苦了,可你們若是講道理的話,自然也該清楚,你們受的苦,其實與我無關呀。”李欽載無辜地道。
高歧使勁吸了吸鼻子,眼中露出兇光:“你以為只有這件事麼?”
李欽載愕然:“還有什麼?”
“這些年你仗著是英國公之孫,在長安城橫行霸道,去年內教坊的沉香姑娘,前年城外遊獵,你領李家部曲踩踏我高家莊子的莊稼,還有攬月樓你埋伏部曲伏擊,西市公然折我顏面……”
“李欽載,這些年我們的恩怨已結得夠深,今日斷難善了!”高歧越說越氣氛,臉頰的肌肉都微微顫抖起來。
李欽載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特麼的,又是前任的鍋!
那個該死的前任到底給自己準備了多少口黑鍋。
李欽載扭頭望向旁邊的薛訥,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道:“高歧說的都是真的?我真幹過那些事?”
薛訥也低聲道:“景初兄,自信點,這些你都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