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我出十三萬!”
說完,他還看向紅丹房,道:“杜掌櫃,一號位能賣出十五萬,我相信千絲坊的眼光,你還要爭嗎?”
紅丹房掌櫃苦笑,頹然嘆氣,擺了擺手,“我財力捉襟見肘,比不得多寶樓家大業大,甘願退出。”
“二號位,多寶樓拍下,現在是三號位……”青袍老人繼續說道。
經過老書齋和多寶樓這一插手,很多觀望的商鋪改變想法,對薛金相疑似暗託的身份打消不少疑慮。
“他們,似乎也是真心拍賣,不是仗著半價肆意攪鬧……”很多人自語。
顏璃卿說道:“三號位,已經出到八萬五千金,還有人嗎?”
“有,我出九萬!”
“還有我,出十萬……”
謝陳帶著烏鴉悄然走出,殿內火熱氣氛依舊,他卻沒有必要再聽下去,自己又不參與拍賣,看熱鬧時間久了也會無聊。
烏鴉默默盤算了一番,大叫:“僅是館舍攤位拍賣,就能賺取千萬螢金,掌櫃的,你發達了!”
謝陳對此早有估算,並無如何震驚,他笑道:“大頭還在後面,聯賽門票、轉播費用、蒙彩收入,任何一項都遠超這些小利,聯賽過後,你我百年內都不愁修行資源。”
烏鴉直樂呵,在謝陳肩頭上蹦跳,“以後,你改名叫鴉千萬,不,叫鴉百年!!”
謝陳懶得與它吵鬧,直奔另一側高大宮殿。
“那是器房,為水帝宮弟子煉製法器、分配寶物,去幹什麼?”烏鴉好奇道。
“松煙邑內沒有魂寶,我請顏璃卿為你我打造了魂符,今天就來試試。”
謝陳一邊解釋,一邊推開房門,雖是深夜,殿內仍然燈火通明,有無數火爐焚燃烈焰,散發高溫,空氣中翻滾著熱浪,很多赤膊匠人揮汗掄砸,正打造各類法器。
“與吳家鐵鋪差不多,到處都在掄大錘,只是規模大上百倍不止!”大黑鳥驚歎,各種熱氣與寶物散發的光芒讓它睜不開眼,耳中盡是叮叮噹噹打鐵聲。
一名黑臉年輕人走來,笑道:“這裡只是我水帝宮器房中的一角,專為煉製初源四境的法器,不算壯觀。”
烏鴉嘖了一聲,七府底蘊,可見一斑,僅煉器房一脈都按不同境界劃分有專屬區域,這等壯闊的打鐵房,只是打造天然境以下的寶物使用,其他幾處,又不知是何等雄闊?
“你是賈洪量吧,我拿顏璃卿信物,來取魂符。”謝陳拿出了一個精緻玉佩,上面有顏璃卿印刻的一道靈識。
黑臉年輕人接過玉佩,檢視過後,帶著謝陳走向一側的房間,說道:“賬房那邊今年不知道如何突然開了竅,想出一樁又一樁好主意,聯賽必定要大賺,連累我們器房整日起早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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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在抱怨。
謝陳笑了,“賈兄弟華光滿溢,已然是半隻腳踏在千元境門檻上,聽說上一屆聯賽中也是前二十人,今年為何不參賽?”
賈洪量頓了頓,露出玩味笑容。
他作為水帝宮嫡傳,顏璃卿已經如實告知謝陳真實身份,自然知曉這個肩頭站立烏雞的傢伙是何人。
轉過身,看了謝陳一眼,說道:“幼魔,你難道不知,許長銀也是我們器房弟子?”
“許長銀?”謝陳愣了一下,想起了那個預選賽上的綠袍小相公,曾被自己打劫兩次,慘不忍睹,想不到自己今晚來到了他老巢。
烏鴉大叫:“壞了,這裡遍地是你仇家!”
賈洪量笑道:“不至於,起碼我不會在辛江府境內動手殺你,免得招來禍事。”
謝陳只當沒聽到這話,他問道:“許長銀是器房弟子,與你參賽有何關聯?”
“關係大了,”賈洪量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