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公冷笑:“太子殿下真會說笑,若是那刺客真的進來,又怎麼會找不到,若是殿下想要捏造什麼莫須有的罪名,不妨現在就和我上殿去面君,也好在陛下面前證明我的清白!”
太子心頭惱恨到了極點,面上卻是極為懊惱,連聲道:“不敢不敢,齊國公莫要怪罪,是我一時太過心急了。”事實上為了找到郭衍,太子的這些士兵可以說十分的賣力,哪怕是假山的縫隙都已經一一檢查過了,而齊國公的書房更是按照太子事先的吩咐,整個搜查了一遍,確實什麼也沒找到。
齊國公笑容更加冰冷道:“對了,我夫人的臥房,女兒的閨房,還有我母親的院子,恐怕還沒有搜查仔細吧,要不要我帶著大家去好好看一看,把那些藏在臥室裡的地道都給你們翻出來,讓你們好好瞧一瞧,可好嗎?”
他這樣說著,太子知道事情不妙,恭敬道:“齊國公不要生氣,我這也是情急之下沒有辦法。”
齊國公嘲諷地笑了兩聲:“我們郭府歷來忠於陛下,家中的地道是很多,但是都是用來存放一些沒有用的東西,誰家沒有呢?太子殿下若是以為我們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刺客,不妨將郭家的屋子都給拆了,好好檢查一遍,免得將來有什麼遺漏!”
“哈哈,”太子乾笑兩聲,“國公爺真會說笑。”
齊國公沉下了臉,打斷了他:“誰在說笑!今天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才會讓你們搜查,可卻什麼都沒有搜出來!我堂堂國公府成了什麼人都可以搜的地方!殿下,搜也已經搜了,難道你還真的要掀了郭家的房子,在這裡放一把火嗎?”
這就是在說太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意圖殺人放火了,這罪名太子可承受不起。他連忙笑了笑,神色十分勉強道:“是我行事不周,改日必將登門道歉,請國公爺和郭小姐見諒。”說著,他吩咐領頭的軍士道:“還不撤下?”
軍士猶猶豫豫的,彷彿不想聽太子的話,他湊到太子的耳邊,低聲說道:“都到了這一步,若是搜不出人恐怕傳出去不好聽。郭家的地道都是一個套一個,依屬下看,不妨從這條地道挖進去,說不準還是別有洞天的。又或者對方剛逃不久,不妨將這方圓十里都搜查一遍,定能找到刺客,讓他沒處可躲。”
郭澄見到這位軍士,神色陰冷:“唐將軍,若是我沒有記錯,你是禁衛副統領之一,職責是拱衛京師,卻沒想到你成了太子殿下的私人護衛,他一聲領下,你就丟棄了皇家的使命,帶人到我郭府裡來胡作非為了?”
那唐堯聽了這句話,臉色頓時一變道:“三公子不要胡言亂語,我不過是奉命來搜查而已。”
郭澄似笑非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勸在場各位大人也好好管教一下身邊的僕從,免得一不小心,這唐將軍就會捉了你們的子侄硬說是犯人,然後治你們一個夥同謀逆的罪名!”
唐堯一驚,他沒有想到這郭家的人嘴巴竟然如此的厲害,以至於他完全沒有立足之地,他想到這裡立刻後退了一步,閃到了城亭侯周貞的身後。
齊國公卻不準備就這樣輕鬆的放過他,他語氣淡漠道:“城亭侯,我倒想好好問問你是怎麼管理這十萬禁衛的!怎麼讓你的副統領到我郭家來隨隨便便的搜查,又或者,唐將軍是受了你的命令,特意跟隨在太子身邊的嗎?”
他這麼一說,連城亭侯周貞的冷汗都流了下來,他手上有十萬禁衛,負責拱衛大都,守護皇室,唐堯是禁軍的四位副統領之一,自然要聽從周貞的號令,只不過這一回,唐堯奉太子之命搜查郭府,其實城亭侯是默許的,因為他早已覺得郭家聲勢太大,如今又沒了陳家在一旁幫襯,是時候來分一杯羹。但這些話終究不好放在臺面上講,若是被陛下知道,必定疑心他和太子有什麼勾結,不,甚至可能懷疑到秦王殿下的頭上,這麼一來,本來只是想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