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擅長迷惑女人,尤其是那種芳心寂寞太久,等待著他來滋潤的女人。李未央總算明白永寧公主為什麼內疚了,因為她答應了眼前這個男人將自己騙來此處。而且,還特地吩咐趙月帶著馬車返回李府。
“我以為,總算還需要費一番功夫,你才會乖乖上當,卻沒想到你居然這樣容易相信永寧。”相信女人的友誼,這樣愚蠢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簡直太不像你了李未央,元毓的眼睛分明是這樣說的。永寧公主這樣的女人,寂寞太久了,他不過略施小計,便讓她上了鉤。
李未央也沒有回頭望永寧一眼,只是淡淡道:“公主畢竟是個女人,是女人終究就有弱點,會被你欺騙也不是不可能的。”
誰知永寧公主卻辯駁道:“元毓不是這樣的人,若非李未央你先算計他,他也不會來求我幫忙!”
李未央猛地回頭:“我算計他?”她隨即看向元毓,“你告訴永寧公主我算計你?”
元毓微笑,道:“難道不是嗎?我奉母后的命令來尋找皇弟,你明知道他的下落卻裝作一無所知,這也就罷了,居然還夥人將我痛打一頓。我不報這個仇,怎麼安心回到越西去。”
永寧公主不忍道:“李未央,你不要怪我,我只是——”
你只是心甘情願地被元毓欺騙,明知道他說的不是事實,卻還要把我騙來這裡讓他出氣,可見這張漂亮的臉孔,有多大的力量,竟然能讓一向矜持出了名的永寧公主都豁出去幫忙。李未央冷笑一聲,目光清冷如雪:“那麼,你要如何報復我呢?把我也痛打一頓?”
元毓卻沒有看她,只不過輕聲咳嗽了一聲,道:“永寧,你先回去吧,我和這位安平郡主有一筆賬要慢慢算。”
李未央被逼著下了馬車,隨後看向永寧:“你真的要為了一個男人,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永寧一愣,看了看李未央,又看了一眼元毓那張色如春花的面孔,終究咬了咬牙,道:“你別怪我!人都是自私的,我只能幫著自己夫君!”
夫君?還沒有嫁過去就這麼說,可見元毓果真在最短時間內討好了永寧公主,讓她對他死心塌地了。李未央不再多言,冷笑了一聲,永寧,我給過你機會,這一路上,你都有機會反悔。可是你沒有,你情願幫助這樣一個男人,明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明知道落入他手上必定有很慘的下場,你還是把我送來了。這樣,你曾經對我的幫助,也就一筆勾銷了。
永寧公主最終命令馬車伕調轉馬頭,向城內行駛而去,她還要去赴宴,而且要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元毓笑了起來,笑容帶著惡意:“現在,李未央你還是落入我的手中了。”
李未央瞧著他,目光專注,犀利,果敢,無懼,眼睛裡最多的情緒卻還是嘲弄,元毓心頭火起,幾乎要一巴掌扇上去,可卻不知道為什麼,對上那雙眼睛,莫名有點膽寒,他怒聲道:“把她押進去!”
元毓早已準備了另外一輛不起眼的烏篷馬車,隨後乘坐這馬車又走了半個時辰,悄悄命人將馬車換成指定的小船,由京都城外的內湖換乘小舟,並將小舟劃入一早指定的柳蔭僻靜處,再重新舍舟登車,不顯山不露水地,便將所有可能注意到這馬車的人給甩掉了。
李未央透過馬車的窗簾向外望去,不由冷笑起來:“燕王這回可是算無遺漏,卻不知你是要將我送往何方呢?”
燕王大笑,道:“你別急,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
李未央瞧馬車越來越往僻靜之處走,竟然到了一處全然不認識的所在,卻也並不慌張,不過淡淡一笑,竟彷彿沒有放在心上。
燕王以為她故意裝作鎮定,冷笑一聲,道:“外面押車的是我六名暗衛,你無論如何也不能逃脫。而這一回我準備充分,李敏德再也無法追蹤而至。李敏德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