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雖然生母早逝,畢竟是蔣家的嫡女,卻要活得這樣小心翼翼,連婚嫁都要受制於人!
她不想嫉妒李未央的,但她就是沒辦法控制住自己,從進門開始,一步步看著李未央行事,一步步看著她跋扈,蔣月蘭眼睛裡幾乎要淌出毒液來。但她知道自己要控制住,等到合適的時機。所以在李長樂向她示好的時候,她接受了,在李長樂要求她配合下毒的時候,她也裝作一副不情願的模樣答應了,甚至在蔣家讓她故意丟下李未央被刺客屠戮,她也答應了。
那時候,她只以為自己是嫉妒李未央什麼都有,現在看到李敏德,她突然發現自己心頭那條最毒的蛇在告訴她,她最嫉妒的不是李未央的地位和尊榮,更不是她的肆無忌憚,她最嫉妒的是,不管李未央做什麼說什麼,更不管她多麼狠毒,身邊始終有人守著她。
這個人就是李家俊美的三少爺李敏德。
“為什麼,哪怕是刺客的毒箭,你也要為她去擋?值得嗎?”蔣月蘭不由輕聲地道。李未央是沒有心的,你看她笑面如花,卻看不到她根本毫無人性嗎?她深知蔣海的下場,更知道蔣華如今同樣臥病不起。
朝堂之上風雲變幻,五皇子被查出謀逆造反,謀殺太子,又牽連出無數人,一時之間京都人人自危。原本拓跋玉也要被牽連,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當太子意圖告他和五皇子勾結的時候,卻發現拓跋玉狀告拓跋睿的摺子早已在皇帝案上了,比他還要早了一步,而這距離出事不過五個時辰,太子正是蓄勢待發只等著一個有利時機,這個有利時機就已經被拓跋玉搶走了。
太子無可奈何,不得不只盯著五皇子一人,一意把他置諸死地,最終五皇子及其黨羽都被判了死刑,甚至連剛剛做上五皇子岳父的永寧侯都不能倖免,被判流放三千里。然而,太子原本最想要除掉的人,最應該除掉的人,卻根本奈何不得了,不得不說,這次規模龐大、費盡心思的刺殺,最後的效果卻極端令人失望,簡直可以說一敗塗地。除掉一個五皇子,根本無礙於大局,還浪費了那麼多的死士……
拓跋玉根本不在京都,卻對這裡的一切瞭如指掌,在刺殺發生不久立刻就回過神來,捉住了風向,這樣的大手筆,除了李未央,還能是誰呢?蔣月蘭嘆了一口氣,一個玩弄政治遊戲的女子,縱然生的清秀可人,對男子又能有多溫柔呢?沒有溫柔,算什麼女人呢?眼前的李敏德,必定是不瞭解這一點,才會對李未央死心塌地。
雖然不知道他們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可是蔣月蘭直覺,李敏德對安平縣主的感情不同尋常……旁人也許看不出來,可她自己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就關心李敏德,慢慢地,竟然真的看出些微關係來。或許,不是看出來的,而是她自己感覺到的。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可怕。
李敏德睜開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昏睡到什麼光景了,只覺得口乾舌燥,喉嚨裡似火燎一般,勉強撐起身子想找杯水喝。身邊人忙捧過一杯溫水,李敏德喝了兩口,才略覺得好些,只當她是李未央,軟著聲音道:“我的傷口好痛——”
軟言軟語,完全不同於平日裡的淡漠,竟然像是在撒嬌的樣子。
李敏德說了一句話,卻猛烈地咳嗽起來,那人連忙接過茶杯,動作輕柔地拍著他的背,李敏德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突然想起李未央去了荷香院,怎麼會這麼快回來,猛地抬起頭,竟然是一臉溫柔的蔣月蘭,心頭厭惡陡然升起,立刻推開了她,怒聲道:“外面的人呢?!”
只是他傷重,聲音整個都是啞的,外面根本聽不見。蔣月蘭連忙道:“這是怎麼了?我的茶就喝不得嗎?”聲音無比的柔美,簡直是要滴出水來。
蔣月蘭把茶杯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