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重整士氣,只有先聲奪人,搶遠了打過去,不管能打到幾個人,先靠著槍聲給自己這邊壯壯膽才是實在的。
雙眼抵在望遠鏡的橡膠護目罩上的觀察手在接到命令後站在哨臺上,觀察著這些馬匪的位置,手握著望遠鏡的手也開始冒起汗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10!所有人準備!”
當觀察手大聲的喊出所有人準備時,哨臺上還有站在圍牆邊的護廠隊員們。都端著步槍抵肩按著事先的訓練瞄準著遠處的目標。
“9!”
當觀察手撕扯著喉嚨大聲的報到“9”時,司馬的心頭一緊,從觀察員的撕扯的聲音中,司馬也能感覺到觀察手實際這會也已經是緊張到了極點。
別說這觀察員緊張,就是司馬自己現在都是緊張的渾身冒汗。幾乎所有的隊員的神經都隨著觀察手的報號聲而崩的越來越緊,幾乎達到斷絃的地步
“預備……放”
弦已經崩緊到極點的神經在觀察手的一聲撕吼中被猛的入鬆下來,所有的護廠隊隊員都沒有一絲的猶豫,一聽到命令就同時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雖然槍聲交錯不齊,但是對於訓練不足的護廠隊隊員而言這第一槍打的非常不錯的,打出了一個非常不錯的齊射。
齊射,是司馬絞盡腦汁想到用來彌補護廠隊充斥著大量新隊員,同時整個護廠隊的槍法都非常差的一個補償,與其讓幾百個打槍找不著靶的隊員在那裡亂放槍,到不如集中聽口令齊射,以密集的步槍齊射火力補償射擊精度上的差距。
殺傷無防護目標所需的動能僅為八十六焦耳,而三八式步槍的發射出去的子彈在八百米外仍然保持著六百多焦耳的能量,足以對人體造成有效殺傷。
兩百多隻步槍在瞬間射出的一百多發子彈,在擊中如湧潮般的向前高速前進的馬匪的馬隊時,只不過像是在浪頭上扔進一個石子一樣,並沒有引起什麼動靜。
如果不是看到好像高速前進的馬隊在槍響之後明顯得的頓了一下,像是有人摔下馬或是馬摔了跟頭,司馬還真會懷疑這種步槍齊射的效果。
“嗖……嗖”
在八百米外想聽清槍聲並不容易,更何況是在馬隊之中,跟著馬隊一進前奔的安順子好像看到前方先是出一排亮點,出於安全安順子立馬伏下了身子。
伏著身子靠著馬脛來保護著自己身體大半部的安順子剛伏下,就感覺到有什麼從自己頭皮上劃空而過,傳到耳朵中的聲音是撕裂空氣的嗖嗖聲。是子彈划過去的聲音。
“啊……”
安順子用眼的餘光看了一下身邊,有幾個嘍囉顯然運氣不怎麼樣,可能人或馬被擊中,在這種時候失去了控韁,馬上的人被狠狠的的甩地上,被甩在地上的人還沒來的急反應就被面趕上來的馬給踩踏在爛泥之中,被踩踏出來的腸子、血液把原本土黃的爛泥染的一面紅黑,
幾個失了韁,但是腳仍然套在馬凳上被馬拖拽著隨著大隊前行,被拖拽著人發出撕心裂肺的的悲嚎,頭臉和身上的汙泥不知道是不是被血給浸染成了黑色。在這個時候顯然沒有人會停下來救他們,他們只能自求多福了。
“孃的,他們是在打排子槍!這群***”
想起之前的看到那一排光點,安順子腦子裡突然冒出了排子槍這個詞來,早年間在前清時曾經當過拳民的安順子當然還記得那年在河北,自己和幾千拳民被洋鬼子用排子離著幾里就給轟個差不多了。
想到當年的慘況,安順子甚至感覺到自己腹上當年留下的傷口又來始痛了,心下立即寒了起來,會不會又像當年一樣?
看著這些馬匪顯然加快了速度,司馬知道這些馬匪顯然是已經探得了信,自己現在所呆的東側圍牆的進度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