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這時候金屬囚籠裡傳來爪子撓金屬的噪音,楚大江看了一眼,用疑惑的目光望向烏奇。
“博德被困在裡面了,我準備用念動力將囚籠拆掉,那個金屬掌控者附著在金屬上的意志剛消失了,再給五分鐘我就能把博德救出來……”烏奇說話間,一道弧形的刀氣從楚大江的指間飛出來,在全由金屬鑄成的囚籠上劃拉開一道口子,裡面博德停下撓爪子的動作,傻傻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出口。
“咳,走吧,我們去找灰度。”烏奇訕訕道,幾乎沒受什麼傷的天鵝人博德帶著烏奇與楚大江飛上天空。
在空中飛的楚大江三人正好遇上了圍著山谷徘徊的直升機。
三人走上甲板,烏奇嘩啦將一個黑皮箱子的蓋子掀起,黃燦燦的子彈與黑色的自動步槍靜靜的躺在乾草堆中,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好。沒有了康斯坦丁的威脅,這些武器又有了用武之地了。
當所有人都把手伸進箱子拉火力裝備的時候,楚大江抓的是衣服,他可不想穿著草裙去攔截殭屍鼠,草裙上的幾根長草都不夠殭屍鼠幾口咬的,到時候扯爛了有要衣不遮體了。
“找到它們了,駕駛員,麻煩停一下先不要過去。”烏奇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說道。從直升機上看去,農田上一群灰色的殭屍鼠在奔跑,本來該逮住什麼啃什麼的殭屍鼠此時竟表現出了極高的紀律性,楚大江沒有看見沒有一隻殭屍鼠停下來啃田裡稀疏的農作物。
再往遠望,灰色的鼠海中央有幾頭比其他大了好幾圈的鼠王拱衛在一頭小馬周圍,有人高高坐在上面,鶴立雞群,像一根引雷的避雷針。
“這馬的脖子好像有點短。”楚大江用手搭著涼棚嘀咕道。
“那不是馬……”天鵝人博德僵硬的扭過脖子,好像患了脊椎炎的老爺爺一樣。不止他的動作,他說話的聲音也像個顫巍巍的老頭兒:“那是一頭巨鼠!”
和馬一樣大的老鼠!楚大江一陣惡寒,就算抓一隻老虎那麼大的貓來估計也降伏不了這頭巨鼠,楚大江懷疑一定是哪家實驗室的籠子沒關緊,把這麼大的怪物放出來了。要是現在有幾箱毒鼠。強就好了,楚大江如此想到。
“我們必須活捉那個騎在巨鼠上的人,不能讓他跑了。我們要出其不意的接近,但是直升機的噪音太大了,所以……”烏奇的腦袋像貓頭鷹那樣轉向博德,繼續道:“博德,要辛苦你了。”
天鵝人博德背後雙翼在微微發抖,楚大江打賭只要博德在殭屍鼠群上低低的飛上一圈,他引以為傲的潔白羽毛將被一根不剩。楚大江曾親眼看到那些兇殘的殭屍鼠從地上跳起來,撲殺低空覓食的飛鳥。
“那麼你把李移山也帶去吧,他可能與金屬操控者對抗的狠人。”烏奇張口把楚大江也踹下了水。可是那頭像小馬駒一樣壯實的殭屍鼠威懾力實在太大了,楚大江與博德異口同聲的問道:“你呢?”
沒有什麼爭執,片刻後天鵝人博德便帶著楚大江飛向鼠群。因為烏奇給的答案合情合理,竟讓楚大江與博德抓不到一點矛盾。他說抓住那個巨鼠騎士後博德就要帶兩個人回來,如果他也去的話就超載了。
呼!勁風撲面,楚大江拿手肘捅了捅背後的博德道:“快到了,輕點飛。”
“我知道。”博德用那種說悄悄話的音量說著。兩人在一望無際的鼠群上方靜悄悄的飛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下面那位巨鼠騎士茫然無知,背對著博德他們,楚大江希望他保持這個姿勢不動,最好永遠不要回頭。
然而楚大江等人都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在他們的下方有數萬只雪亮的眼睛。
一隻殭屍鼠發現了博德投在地上的影子,急促的叫了起來,一隻叫,其他的也跟著叫,老鼠吱吱的叫聲響成了一片,前方的巨鼠騎士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