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站在穆念慈身旁。
丘處機也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全真七子的其餘幾人,眾人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幕。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感慨,更多的是欣慰。他們負手而立,丘處機輕輕點了點頭,喃喃說道:“情義至深,楊康,你今日與郭靖兄弟相見,便是你迴歸正道的第一步。”
良久,楊康輕輕推開郭靖,抬起頭,眼中滿是愧疚。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沉而堅定:“郭大哥,我……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所有相信過我的人。當年,我做了太多錯事,如今我能站在這裡,……我……”
郭靖猛地打斷了他,目光中帶著堅毅與不容置疑,“康弟,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只要你願意悔改,只要你現在心中還有正義,我們就還是兄弟!永遠的兄弟!”
楊康聽到這話,胸口劇烈起伏,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他用力咬住嘴唇,拼命忍住哭聲,卻忍不住跪了下來,對著郭靖深深一拜:“郭大哥,我楊康發誓,從今往後,一定洗心革面,做個堂堂正正的人!絕不再負你對我的期望!”
郭靖連忙上前扶起楊康,目光中滿是欣慰:“康弟,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好!好!好兄弟,好兄弟。”
丘處機走上前,撫了撫鬍鬚,目光落在楊康身上,聲音低沉而有力:“徒兒,今日之事,足以讓你明白,你的親人、兄弟並未拋棄你。但世間最難的,不是活在別人的原諒裡,而是活在自己的原諒中。你過去的錯,要用今後的一生去彌補。”
楊康看著丘處機,鄭重地點了點頭,雙膝跪地,恭敬地磕頭:“師父,楊康謹記您的教誨!今後一定堂堂正正做人,再不負師父的期望!”
丘處機滿意地微微點頭,目光中多了一絲柔和。
楊康如此姿態,郭靖和丘處機自然是很高興,站在一旁的穆念慈卻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看著楊康跪在丘處機面前,丘處機幾人的姿態還很高,心中隱隱有些不快。
在她看來,如今的楊康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需要依附全真教、仰仗師門庇護的少年。楊家在大宋的財力、物力,以及她穆念慈自身的武功和地位,都足以讓楊康挺直腰桿,不必再如此低聲下氣。
即使他以前做過些許錯事,那他也已經知道錯了,且近些年來,也幫助了不少大宋的子民。
她心中暗自思忖:“康哥如今已是楊王府的主人,何必再對全真教如此卑躬屈膝?丘處機雖是師父,但這些年他何曾真正幫過康哥?如今康哥願意悔改,已是難得,何必還要行如此大禮?”
見楊康似乎還想繼續向丘處機以及他身後的全真五子行跪拜之禮,穆念慈終於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拉住了楊康的衣袖,低聲說道:“相公,夠了。”
要說穆念慈還是很護犢子的,以前說她戀愛腦,她不反對。
但自從經歷撿破爛系統和西方統王的那一戰,使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就算是諸如系統這般世界的主宰,那些被凡人高高供奉在上的神明,所信奉的,不過也就是弱肉強食罷了。
撿破爛系統雖然違反了系統規則,那西方統王若要按照嚴格來說,不也違反了系統規則,他穆念慈當時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西方統王能夠輕易的滅殺一個世界的生靈,不就是因為他比撿破爛系統更強。
想到那些超出凡人認知的場景,穆念慈是心有所感,再也不想讓楊康給這些人下跪。
楊康被穆念慈拉住,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她,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念慈,你這是……”
穆念慈微微搖頭,目光堅定而冷靜:“相公,你已經行過禮了,不必再如此。丘道長和全真教的諸位前輩,想必也明白你的心意。”
她的聲音雖輕,但語氣中卻帶著一股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