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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一行被一群服務員和酒店老闆迎進一個最豪華的包廂後,柳氏夫妻才偷偷地噓了一口氣,急匆匆地拐向另一個走廊走進蘭局長的壽宴廳。
蘭局長看著失魂落魄的柳氏夫妻走進來,一把抓住柳父的手連連說道:“對不起。柳局長,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也在這裡。我差點嚇出心臟病來了,你沒事吧?”
柳父尷尬地說道:“沒事,沒事。我知道。純粹意外,純粹意外。誰知道那小子……”說到這裡,他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收住了嘴。
蘭局長也沒有仔細聽,只是客氣地請柳父坐上首,柳父如木偶似地坐下,但隨即又蹦了起來,但站起來之後又笑了一下,牽住蘭局長的手說道:“蘭局長,你是壽星公。這個位置你坐,我坐那裡!”他指了一個稍微靠角落的位置,不等蘭局長反對就朝那裡走去。
柳母臉上的神色還在不斷地變化:有後悔、有期待、有激動也有緊張,有時她還用不屑的目光掃一下週圍祝壽的人們,似乎發現他們跟自己的層次更遠了。
柳父坐下後。也是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周圍人巴結的問好和獻媚似的搭訕。蘭局長是工商局的第三副局長,擔任的工會主席,基本上是處於榮養階段,沒有二年就要退休。很多人祝壽的人固然是看在蘭局長的面子而來,但也有不少人有利用這個機會多與這個即將成為市工商局真正一把手的柳父多多接觸的心意在裡面。
殊不知柳父現在魂遊天外,心裡不時分析郭亮怎麼除了驚動了市裡兩個常委還驚動了倪副省長,他到底是什麼大人物?他有這麼強大的後臺。怎麼為了那個叫曲文波的同學而找我這個小小的局長呢?是考驗我還是我女兒自作多情?肯定是我女兒自作多情,看來我還真的得努力幫那個人,儘量搭上他這條線。
心有靈犀一點通,柳父剛想到如何儘快幫助曲文波找刀到好工作的時候,他妻子偏著腦袋小聲道:“老柳,你馬上找熟人把那個姓曲的人給搞妥。就是我們掏錢送錢也要幫他辦好。這可關係到我女兒一生的幸福!”
看到丈夫眼裡的迷惘,她又小聲說道:“你可能關係你是不是能順利上去。嗯?”
這場壽宴就在不少人心事重重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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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亮在酒宴上如坐針墊,這種宴會確實是最無聊的宴會,說是道歉可郭亮不敢接受他們的道歉。對方說一句話,郭亮往往需要客氣好多話才能表達好自己的意思。在郭亮的堅持下。他們並沒有喝多少酒,最後大家盡歡而散。走的時候也是郭亮堅決要求騎腳踏車走的,這讓很多人不解,很多人猜測這個騎破腳踏車的小子是何方神聖。
只有謝書記、李部長沒有過多的驚訝,他們心照不宣地相互對視了一眼,看著郭亮消失的背影和他後面跟隨的便衣警察走後,才各自上車回家。謝書記上車前對一個警官道:“二十四小時保護!直到他離開我們省!”
警官先立正敬禮,然後低沉而有力地說道:“明白!”
郭亮回到賓館,說好今晚要睡在這裡的曲文波還沒有回來,因為曲文波和人合租一個房間,裡面髒亂不堪,氣味難聞,自然願意住有人打掃衛生又不要錢的賓館,而且在這裡吃飯還可以“免費”,一切費用由郭亮負擔,有這種好事不享受才是傻瓜。郭亮更沒有意見,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大學同學,聊聊天吹吹牛,難得地從身體到心神都放鬆一段時間。
直到他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曲文波才姍姍回來。郭亮笑問道:“*,橫刀奪愛成功了?”
曲文波不再為“*”二字發火,他笑道:“似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亮亮,你和柳伊的事怎麼樣?有進展嗎?如果把她抓到手,你就是市工商局局長的駙馬爺了,前途一片光明,金光閃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