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人不敢吱聲,但是急促的呼吸聲在告訴我人應該還在,我怒火升騰,聲音不由的更大了,“還不滾?要我親自動手送你滾嗎?”
窗外的人沒走,反而多了一道衣袂帶起的風聲,伴隨著男子不正經的笑聲,“估計你也沒膽子推開他們的窗戶,不如我來吧。”
窗戶應聲而開,豔紅色的人影站在窗外,長袍飄飄。
我到嘴巴邊的怒火活活的嚥了回去,變成了完全的無奈,“夜,你該不是想兩夫一妻吧,雖然你的衣服和新嫁郎一樣。”
看慣了他一身紅豔,只有今夜在看到他身上這個顏色時讓我有了傷感,忽然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他身形未動,人影已經到了我的面前,纖長的手指間拈著一張小小的紙條,“這是‘殺手堂’剛剛傳來的訊息,你看不看?”他的臉轉向窗外一臉尷尬的女人身上,“不知道‘千機堂’這麼急的找堂主,想要彙報的事是不是一樣?”
女子在夜的目光下,終於咬牙跳了進來,單膝跪地,“堂主,我知道今夜是您的大喜日子本不該打擾,但是您說過,只要事情涉及四國之間並且牽扯了那名叫任綺羅的女子,無論時間地點都必須立即向你彙報。”
“任綺羅?”我忍不住的撥出聲,目光已經投射到了夜的身上。
夜拈著紙條,晃晃手,“任綺羅已經有離開‘雲夢’的趨勢,應該是今天白天啟程的,去象應該是‘御風’。”
任綺羅坐不住了,應該是收到了我取得‘血印符’的訊息。
子衿的臉上也失去了輕鬆,而是緊蹙了眉頭,“‘雲夢’離‘御風’比這裡離‘御風’要近很多。”
而且,任綺羅是武林高手,以武功全力奔襲,只會更快。
“南宮舞星派出的人已經沿路開始佈下各種陷阱,炸橋斷路,鎖江封航,如果不出意料之外,應該能脫住她一兩日的時間。”夜的手指敲著桌面,一下下猶如震在我的心上。
七八日的時間,也就是我從‘滄水’到‘御風’的行程,那我必須現在就起程。
子衿顯然也明白,他推了推我的身體,“快起程,我會讓‘千機堂’也儘量拖延任綺羅的時間,隨時給你們傳遞訊息。”
我不敢繼續拖延,直接拍拍他的肩膀,“子衿,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清音,我在‘九音’等你!”
他溫柔的笑著,點點頭,“保重,我等你的好訊息。”
不再拖延,我整個人縱出窗外,“夜,我們走!”
紅色的燈籠還在風中搖晃著,大紅的囍字還貼在門上鮮豔已極,喧鬧的人群還沒有散去,喜樂還在不斷的吹打著,可我只能丟下子衿上路。
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才不過剛剛相聚又要分開,我不忍,卻不能不放手,將所有的殘局丟給了子衿去圓。
馬蹄聲聲,打破夜色的沉靜,回首那個宅院,只在黑暗中留下最後一點暈黃,我嘆息著,雙腿一夾馬腹,馬鞭抽響。
等一切太平,我就能給他們安安穩穩的日子,不再奔波,不再分離!
長長的官道上,我和夜兩聲紅袍,貼服在馬背上,在清脆的馬蹄聲中,急速的馳著。
半路碰到任綺羅
“夜,連跑了三日,馬匹可能不行了。”身下的馬越跑越慢,顯然已是體力不支,我抬頭看看面前的山,山石嶙峋,陡峭險峻,這樣的話馬匹可能跑不上去了。
“那就輕功上去!”夜順手從馬背上解下水壺,丟給我,我順勢接過仰頭大灌了幾口,清涼的水順著唇邊滑落,打溼了散亂的發。
我搖搖頭,甩落一片水珠,長長的吐了口氣,“從‘千機堂’傳來的地圖上來,這座山被人稱為‘迷魂山’,上去的人往往走來走去都在原地,我估計這裡可能有人布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