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雲淺,你打算怎麼辦?”梅若水問道。
“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卻沒有傳出半點東宮的情報,至少是有合作的誠意吧。”蘇含笑嘆了口氣,又不禁想起了從貧民區帶他回來的那一晚,少年面無表情卻隱含悲哀的那一句,我不想死。
若是……真的看開了就好了。
“總之,我會讓碧雲軒的人注意,保護他們的同時,不放鬆監視。”梅若水道。
“嗯,再觀察一陣子吧。”蘇含笑點頭,看看天色,也道,“很晚了,都回去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也是呢。”百里青第一個站起來。
“我去吩咐處理一下善後事宜。”梅若水道。
“我也回去……對了。”秦月走了幾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腳步一頓,從懷中取出兩枚摺疊好的紙條,看也不看就向後丟過去,“這個給你。”
“什麼東西?”蘇含笑愣了愣,一臉的莫名其妙。
看上去和剛剛雲淺的一樣,是荷花燈裡的許願紙吧?可是給她這個做什麼,又是誰寫的,居然讓秦月從一堆荷花燈裡挖出來給她看?
“你想多了,只是剛巧看到就帶回來了。”秦月一下說穿了她的想法,大步走了出去。
百里青看看他的背影,又好奇地望望梅若水。
“別看我,我可不知道。”梅若水一聳肩,跟了出去。
“那麼,殿下也請早些歇著。”百里青一轉念,雖然依舊有些好奇,但想想也不是有傷大雅的事,就不欲理會了。
不過就是懷春少年的心思罷了……咦?
走出殿門,他的腳步不禁頓了頓,若有所思地看著洗竹園的方向。
碰巧……雲淺,藍沉煙,韓書墨三人是一起放的荷燈,那些荷燈的距離自然很近,該不會,秦月是連那兩人的許願紙也一併拿回來了吧?
想起回宮路上的對話,他只想苦笑了。
這還能被說中了啊……然而,秦月會將這拿回來,上面寫的內容應該很出人意科才對。
而屋內,蘇含笑抓抓頭髮,好一會兒才拿起被丟在桌上的兩張紙條。
想起韓書墨的話,她更覺得手裡的東西很燙手,雖然是讓秦月和梅若水去截留荷花燈,但只是為了偽造情報,她可真沒想當變態的……
可是,秦月的個性,應該不會那些不知所謂的東西綸給看的吧?
呆怔;好一會兒,她才下定了決心,開啟一張紙條。
潔白的紙張上似乎被水濺到,有些墨跡暈開了,但並不影響閱讀,一筆清秀有力的字跡,讓她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藍沉煙的筆跡。
然而,一掃到內容,她的臉立即就黑透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嗯?希望她被梅若水踢下床?希望她一個月進不了美人的房間?這是一個元帥公子說的話麼?
何況,說是願望,這個是詛咒吧?絕對是詛咒!
咬咬牙,蘇含笑露出一個獰笑的表情,看她怎麼收拾他!
再看看另一張紙條,現在她完全可以確定,這個是韓書墨的。
想到被問起寫了什麼的時候,他那過大的反應明顯是心虛,該不會……也是詛咒她的吧?比如希望她被硯臺砸個頭破血流……作為第一次在東宮見面時,那個砸空了還害他自己洗床單的報復。
習慣性地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她還是開啟了紙條。
與藍沉煙的一大通抱怨不同,韓書墨只是寫了一句話,可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她愣住了,許久回不了神。
一一明年,還想和你一起遊燈會,看煙花。
蘇含笑不會去考慮其中的那個“你”是誰,她沒白痴到這個程度,只是……最初的記憶於雙方來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