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今年也是熱鬧。
因為發生了一件喜事。
鄭吉華自己站起來了。
這對鄭府來說,就是天大的好訊息,在其樂融融的鄭府,只有一人心事重重。
宴允也曾懷疑過,可未曾想,真的就這樣看見鄭吉華站了起來。
鄭吉華站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其他的,是來了宴允的院子,他如風一般奔跑過來,抱著宴允興高采烈地許諾。
“以前爹爹不能如山保護你,可今後,只要有我鄭吉華,就沒人敢對你不敬。”
這話是鄭吉華的承諾,而他這一生也一直在為了這句話不斷付出行動。
宴允生硬地推開那個懷抱,對這個噩耗逼得必須儘快成長。
而就在這一年。
還發生了一件事。
那就是遠京兵敗,與之噩耗還有陸將軍死在了敵軍手上,當然這些事與遠隔十萬多千里的宴允沒有關係,但和鄭府有了關係,只是這是後話。
鄭吉華帶著小妾離家去了遠京。
宴允留在鄭府。
經過半年,宴允繡的刺繡還是拿不出手,楊嬤嬤都覺得頭疼,自己教過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像小姐這樣,如何都學不會,不僅學不會,十根手指全部刺破了。
“小姐,不對不對,不是這樣。”
就一個不盯著,就看見小姐刺錯位置了。
楊嬤嬤拿起來幫著改,“小姐,這個位置要這樣才對。”
楊嬤嬤刺著就收不回手,宴允搖搖晃晃底下的長凳,等著她繡完。
朱嬤嬤過來看,就看見小姐在休息,楊嬤嬤自己在繡。
朱嬤嬤說話比較嚴厲。
“要是想讓楊嬤嬤繡,就不會請楊嬤嬤來府上了。”
楊嬤嬤臉色一白,想要解釋。
宴允先一步舉起自己十根包著白紗布的手指,朱嬤嬤看著搖頭,這已經快小半年了,卻完全沒有進步。
宴允見朱嬤嬤來,就起身離開。
朱嬤嬤還沒來得及叫住,宴允已經沒了身影。
她叫不住宴允,就叫一旁的楊嬤嬤:“楊嬤嬤。”
楊嬤嬤心覺不好。
“朱嬤嬤。”
她陪著笑上前,卻被朱嬤嬤說:“從明日起,你就不用來了。”
朱嬤嬤求之不得,其它小姐的嬤嬤來找過自己幾次了,她就等著呢,聽朱嬤嬤這樣說,還裝作面露難色。
“是老朽哪裡做得不好嗎?”
朱嬤嬤倒是沒明說,“是老夫人的意思,小姐不用學刺繡了,至於你的工錢,賬房那邊也準備好了,你去領了之後離開吧。”
楊嬤嬤一聽,也不是說自己教不好,工錢也給自己準備好,這種好事機會可不多。
楊嬤嬤客套了一番,立刻就走。
等楊嬤嬤一走。
朱嬤嬤盯著旁邊的刺繡覺得為難。
老夫人的期望小姐註定是完不成了。
宴允現在動作更靈活,再加上鄭吉華離開,她沒了顧忌,每日都出去,出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是去了書院。
她上輩子沒學過識文斷字,在閨閣內學的都是相夫教子,可那些落在上輩子的自己什麼用都沒有,就算恭恭敬敬的可又如何?
她想著就覺得心血翻湧,趕緊壓低心緒,繼續聽書院裡面的書聲。
大先生遠遠看見這孩子躲在門外。
看小丫頭服飾,上前驅逐。
“丫頭,可不能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