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宴允在那邊受欺負,她難道就只能這樣嗎?
宴允卻不覺得自己受了欺負,確實,她是被元先生給趕走了。
她大大方方地說,她恪守禮儀,並未在書院做什麼越矩的事情,所以,元先生對她的誤會,還是應當早日解除得好。
元先生冷哼一聲,“你就是惹禍的苗頭,還說什麼並沒有做過什麼事情。”
他又回到那般咄咄逼人的樣子,絲毫不讓宴允。
宴允輕聲嘆了一口氣,也不再順著元先生的話說下去。
她再看了一眼元先生說,“不知道今日先生來是要看書還是借書還是要做其他什麼事情?”
元先生故意說,“元某來找你們這裡那個女先生,我元某,十幾年寒窗苦讀,才在今日得了一個先生之名,我倒是想知道這女先生是何方神聖,還敢自封這先生二字?”
宴允聽完不急不慢地回應,“女先生三字本就只是玩笑話,元先生不必當真,這裡自然沒有什麼女先生。”
有的話也只有她宴允一個人而已。
元先生存了心就是和宴允作對。
他冷笑說,“玩笑話,你可知這世上多少人?付出多少才獲得這先生二字,你這丫頭一句玩笑話就將這先生給抹去了嗎?”
不管宴允態度好與壞,這元先生分明就是對著宴允來的。
就連一旁的燕之鶴看著也覺得這元先生好像過分魔怔,就好像在欺負宴允一般,可燕之鶴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往一旁站了站,站在一旁的人反倒是和元先生一樣,他們都是為了這先生之名,如今宴允不費吹灰之力就在城中大使宣揚這女先生三個字,他們自然不滿。
宴允避開這個話題。
看向元先生,“先生若是來借書看書探討書,那我鄭寧兒自然歡迎,不過元先生若不是來看書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宴允說完就想走,可那元先生攔住她的去路,對著她說,“我是來找你的,話還沒說完,你怎可先走?這禮,第一步就沒做對。”
宴允卻說,“我已經給了先生足夠的面子,是先生好像不接。”
元先生聽完反倒是一笑,“如此氣量,怎配說先生二字?”
一旁的青兒終究是聽不過去從一旁跑了出來。
她站在宴允身旁,對著那元先生直接就開口說,“青兒不知你是什麼先生,不過對我家小姐你好像有些太過分了。”
元先生眼神微微一眯,那眼神如刀一般落在青兒身上極其不屑,就連話都沒說他只是看著宴允,“我與鄭家小姐說話,這旁人倒是還能直接就來參言,還當真是沒規矩得很。”
一旁的俞芝也跟著緊張起來,這怎麼說著說著反倒是劍拔弩張了起來。
倒是一旁有比較清醒的小姐說,“那元先生分明就是來欺負這寧兒小姐來了。”
元先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見那小姐說的那一句欺負鄭家小姐,他又是提高音量,“說我元某欺負人,可不敢擔這惡名,只是聽聞城中多了一個先生,特意過來請教一番罷了,難道鄭小姐也覺得元某人在刁難你嗎?”
他又是這般將話引到宴允身上。
宴允直接承認,她點了點頭說,“在我看來,元先生確實就是在刁難我。”
大家都還以為宴允至少還要給這元先生幾個面子,聽她這樣一說反倒是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一旁的俞芝藏在手絹後的臉頓時笑了笑。
“蠢鈍。”
元先生直接對著宴允罵了一句,完全失了風範。
就在那元先生還準備開口時。
鄭吉華也從皇宮中趕了回來,聽聞了最近城中關於寧兒的風風雨雨,倒是也知道這有心的人自然盯上自己那寶貝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