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烤乳豬,的確是一絕。
調料里加了蜂蜜,這是古代少有的做法,元婉如還嚐出了黃豆醬的味道,表皮金黃,酥香撲鼻。
元婉如連連吃了好幾塊,簡直停不下來:“怪不得你記憶深刻,這裡的烤乳豬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孫海寧可喜歡元婉如吃飯的那股勁兒了,和她一樣,大快朵頤,根本就不會在乎胖不胖,或者因為女子的矜持而保留胃口。
“是啊,這是老闆的祖傳秘方,以前我祖母路過此地,還曾想高價聘請老闆到我們府上當個廚子,專門做這道菜。”
元婉如笑笑:“人各有志,故土難離,咱們也不能為了一口吃的,強人所難。”
孫海寧贊同地說:“嗯,我祖母當時也是這個意思。”
說起來,孫家人算是講道理的了,畢竟孫家可是當今孫太后的孃家,老信國公夫人那可是一品誥命,若是以權勢壓人,只怕客棧老闆也毫無反抗的餘地。
兩個人聊了吃的,又聊起玩的。
“婉如可會騎馬,還有投壺?”
“改日回了京城,我們約了一起玩好不好?”
騎**婉如不會,投壺,或者算是會,畢竟她以前玩過套圈,水平還是可以的。
“她沒空。”
陸江年忽然出聲,引得她們紛紛看過去,卻見他慢條斯理給元婉如夾了一片清炒芹菜:“吃這個解解膩。”
他緩緩放下筷子,這才看向孫海寧:“我娘子和孫姑娘不一樣,她是有夫君的人,她的閒暇時間可沒那麼多。”
“若得空,我會帶著她去騎馬,投壺,就不勞孫姑娘費心了。”
孫海寧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震驚地看著陸江年:“你總不能把婉如所有的閒暇時間都霸佔了吧?”
這也太膩歪了。
陸江年從懷裡掏出一條絲絹手帕,幫元婉如把嘴角的油漬擦乾淨,氣定神閒地說:“有何不可,她也可以霸佔我所有的空閒,我非常樂意。”
孫煥之嘴裡的清酒,嗆得咳了出來。
陸江年真是毫不遮掩,他對他夫人的佔有慾。
孫海寧不服氣,還要再說什麼,孫煥之忙打圓場:“大家都是剛剛離京,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了,等回京後再說。”
別看陸江年平日清冷疏離,風光霽月的模樣,心黑著呢。
妹妹還是不要和他硬懟,不然他擔心陸江年回京之後,就下套把孫海寧嫁了。
元婉如嗔怪地瞪了一眼陸江年,柔聲對孫海寧說:“你別聽他的,只要我有空,我就會赴約。”
陸江年前腳才說了她沒空,元婉如後腳就自己應下了,孫煥之本以為,陸江年會露出不悅的表情。
的確,他是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但是誰都看得出來,那表情針對的是孫海寧,並不是違逆他的元婉如。
孫煥之明白了,原來,這個傢伙居然是個懼內的。
真是……
他虛握成拳,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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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元婉如讓人送水進來沐浴。
往常在府裡,地方大,還不覺得彆扭。
如今只有一間房,用屏風隔著了裡外兩間,空間狹小,稍微有點水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下午這個人才按著她親了這麼久,她真是擔心等會她沐浴的時候,這個人會去偷窺。
不得不說,陸江年在她心目中,是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留雁沏好了茶,就侍立在側,陸江年端著茶抿了一口,看著元婉如定定站在屏風前望著他,便問:“站著做什麼,過來。”
這個人素來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想法,就是故意不提罷了。
她氣呼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