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林語一聽,頭當即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當然知道她不敢。
一樓男生父親的那個氣勢太過壓迫性,沒有人想經歷第二次。
更關鍵的是,如今我與她在一樓男生父親眼中,與砸壞他窗戶的二樓男生是一夥的。
這個時候過去,無疑是正撞槍口。
“……我不去,不去……”
林語用腳剎住,強拖住我,滿臉委屈:“班長,夠了,我不想過去。”
“可是你在懷疑我。”我仍然不依不饒。
“不不不,我沒懷疑班長你,你說得沒錯,這個說不定已經……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林語聲音有些不確定,但眼眸中對我的審視意味已經全然消散。
聽到這話,我才緩緩鬆開林語的手,轉過身看向她:“林語,這是第二次了。”
“這是你第二次懷疑我,上次是質疑我跟袁媛的關係。”
【刪除】
“我知道,我不會背叛你的。”
我舉起四根手指:“我言一知對天發誓,如果是我當場告的密,我全家死絕——”
“別!”林語一下子捂住我的嘴。
我眼尾彎起笑意,林語神情緊張了一下,而後也跟著輕笑起來。
其實就算我再發一百個毒誓也沒什麼,反正當場告密的人本就不是我,而是張小彬。
說起他,這段時間也挺古怪的。
一樓男生因為躲命不在。
他卻也是三天兩頭請假。
目前在學校我與他的關係在明面上屬於水火不相容,見面就霸凌的程度,所以我自然不能隨便找個人詢問情況。
最瞭解她情況的人,也就是林語了。
但這個節骨眼上,我更不能去問她。
所以我也只能裝聾作啞,假裝沒看見似的,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
終究紙包不住火。
一樓父親的異常被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
儘管沒人敢去他耳邊當面嚼舌根,但背地裡經常有人討論一樓父親奇怪的舉止。
“他不是被關了嗎?怎麼突然回家住了?”
“放出來多少天了都,你不知道?聽說鋪子都轉出去了……”
“他們家賣肉不是挺掙錢嗎?就這麼轉了?”
“誰知道,可能是拿去賠錢吧,聽說砍壞了那家賓館不少床單呢……”
“噫,說起來,好長一段時間沒看見他們母子倆了。”
“……對哦,不過想想也正常,這麼丟人的事,換我也不出門了,簡直臊得慌!”
“可這也有點不對勁吧,孩子就不上學了?”
“……嗐,就他們那孩子成績,學不學也沒啥區別……”
他們八卦談論這些的時候,並不避諱我們這些孩子。
可能在他們眼中,這些都是大人之間的事情,我們根本就不懂。
我默默站在一旁,將這些八卦悉數聽了進去。
兩個鮮活的人就這麼消失,好像並沒有引起大家過多的懷疑與擔心。
大眾的目光,全集中在這個行為詭異的屠夫身上。
甚至字裡行間裡對母子倆的評價,也是極盡刻薄。
流言逐漸四起的這段時間裡。
唯一真正將“擔憂”寫在臉上的,只有二樓男生。
而時不時的,我也會去“安慰”一番。
每次安慰完後,他臉上的愁容都不減反增,幾乎已經到了坐立難安的地步。
直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