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向樓下,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以不緊不慢的速度開進了大門,轉了個彎,向車庫的方向駛去。
微微一怔,心裡一瞬間有些茫然。
原來今天是十五號啊……
怎麼忘記了,每個月的這一天,她平
日從不著家的偉大父親都要準時回家的。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能說是他的習慣吧。
重生一個星期了,說起來很好笑,她還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一面。
偌大一個別墅,僕人不少,卻只有她和琳娜住在這裡。琳娜的媽媽,那個漂亮潑辣的德國女人,也是曼妮名義上的後母,每年有半年的時間都住在伯明翰,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門,整天忙著化妝和參加舞會。
她和琳娜就像兩個沒有父母的孩子,住在這個大而空蕩的別墅裡,唯一的玩伴就是對方。也許就是這樣的孤獨和寂寞吧,讓前一世的她把妹妹當成了心靈最深處的支柱,如果不是流年轉瞬、物是人非,殘酷的時光讓她看清了事實,直到最後她才醒悟,原來所謂的相依為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啊恩?怎麼了?到底在哪兒?”跡部疑惑的聲音拉回了她茫亂的思緒。
“哦,在牛津街上……”她本來明媚的心情黯淡了一些,匆匆說了一下書吧的具體位置,就想要掛電話。
“等一下,”雖然只是個七歲的正太,嗓音依舊稚嫩語調卻很成熟,用著他特有的旖旎腔調,壓了壓聲音很彆扭地說,“喂……你沒事吧,啊恩?”
聽出他隱含的一絲彆扭的關心,曼妮心裡一暖,“嗯,沒事,真的。我下午會在Mermaid Song等你,別忘記了哦。”
有時候她也很驚歎,跡部真的不像個普通的七歲正太,他太敏銳了,洞察力驚人,對於很多東西都有著近乎於直覺的準確判斷,是非觀形成的很早,也很成熟。雖然他也有七歲正太傲嬌的一面,經常會讓她萌得要命,但是他對於一些事物準確的看法,讓她竟然不知不覺地從心理上把他當做一個同齡人來對待。
聽出她話中的微微笑意,跡部大爺恢復了華麗的腔調,“啊恩,本大爺隨便問問而已……”
噗……
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聲,大爺,您還能不能更傲嬌一點?
顯然她的笑惹惱了某位大爺,跡部哼了哼,不爽地掛了電話,留下她一個人撲進抱枕裡笑得那個叫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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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著某位大爺萌得要命的腔調,她的唇角不知不覺揚起一個甜美的弧度。
又在床上滾了一會,她才起身去洗漱,洗漱完畢肚子也有些餓了,下樓梯去餐廳的時候她心裡還在想著跡部,情不自禁地微微笑起。
》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平靜無波的語調,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她微怔,抬起頭看去。
一身修身西裝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銳利,墨藍色的眼睛深邃暗沉,將所有可能外露的情緒都深深埋藏眼底,無法探究分毫。俊眉朗目,薄薄的唇微抿,很冷情的線條。即使這男人已經三十多歲了,看上去依舊像是二十七八,年輕,英俊,銳利,沉穩,有風度,他身上聚集了所有成功男士的標記,難怪令無數女人飛蛾撲火般前仆後繼。
這就是她的父親,斯特林家族這一代的掌權者,斯圖爾特·斯特林。
“爸爸~!”粉色髮絲的小女孩繞過她,驚喜地跑過去。琳娜一反常態早早起了床,還沒來得及換下印著可愛花紋的睡衣,親暱地撲進父親的懷裡。她攀著他的胳膊,晶瑩的大眼仰望著身邊的父親,一臉高興和喜悅,唧唧喳喳地把這些天的趣聞都講給他聽。而父親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