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帶過來的物資,“想喝酒。”
“我陪你。”
今夜,兩人都醉到不省人事。
那兩箱原本用來高興的時候微醺的啤酒在一夜之間被統統飲盡,也只有在酒精的加持下,兩人才能在剛剛經歷難以言表的痛苦後堪堪進入睡眠。
……
“李院士,我早就說過,等章姐姐回來以後再跟她說這些的!”
嚴菲菲闖進李科統的辦公室,情緒激動的她剛一開口,卻瞥見李科統整個人頹靡的坐在辦公桌前,表情異常地難堪。
他聽到動靜後遲遲才抬起頭,懊悔道:“你,聯絡上她了嗎?”
“沒有。”嚴菲菲輕咬著下唇,“章姐姐不接電話。”
“唉,”李科統重新陷入深深的懊悔,“我本來覺得,一直將她矇在鼓裡是一件很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有權知道這些。如果我們知道卻不告訴她,不就成隱瞞甚至也是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而在利用她嗎?”
“事情過了幾十年,我還以為她已經看開了……”
“李院士,”嚴菲菲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您經歷過冬眠計劃嗎?”
“我不知道,進行冬眠計劃前後只覺得過了一瞬間,就如同睡了一覺。對章姐姐來說,她父母的離開都還只是兩三年前的事情,這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況且……”說到這裡,嚴菲菲的鼻子又忍不住酸了起來,“章姐姐不過是強裝堅強罷了,她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破碎。”
李科統愁眉苦臉地看著面前的電腦不斷髮來需要他審查的檔案,高強度的工作量令這個老人只想迅速解決好這些問題,卻實在沒有空閒去顧及每個人內心的感受。
他並非故意沉默,只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將這一切都當做是沒發生的樣子。
見李科統已經快要被深深的自責和壓力吞噬殆盡,嚴菲菲也嘆了口氣。
她知道問題並非出自對方身上,“李院士,您不用擔心章姐姐。”
想起記憶中的章蔚嵐,嚴菲菲欣然露出了微笑。
“她很快就會主動聯絡我們,而且是笑著的,開心的。她的自愈能力很強,強大到超乎我們的想象……她每次都這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