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一段日子。這需要有個周密的萬全之策。
黑黑不依地噴著氣,若不帶它走,它就放聲嘶嗚,這樣大夥兒都走不成。
魏叔沉下臉,黑黑這傢伙,“你聽話也好,不聽話也罷。我是沒法帶你走的,識相的話,就不要耍性子招來皮肉之苦。”
赫連雲傻眼,黑黑未免也太通人性了吧!連威脅的招都會使。
“嗚!”黑黑心情低落。
“放心吧!我們會想法子救你的。放聰明點,不要讓別人有機會再甩你鞭子,讓別人騎一下又不會掉塊肉。”魏叔撓著黑黑的耳朵,這是最讓黑黑感到舒服的位置。
“嗚呼!”黑黑低嗚抗議,它不喜歡別人騎它背上,對著它的屁股甩鞭子。它可從未捱過主人們的鞭子,馬車裡連鞭子都沒有。想不到馬失前蹄,居然讓別人有機會如此對待它。
“反正別的馬兒屁股經常挨鞭子都沒事,你就忍忍吧!”魏叔見黑黑甩著自個那條引以為傲的長尾巴,多少猜到其意。它和棗棗是自個一手照顧的,倆馬兒的性子是一清二楚。他聽沒聽懂他是不得而知,只是很多時候,說了它們能夠照著意思的大體方向去做,讓他是最感驚奇的。
我可不是別的馬。黑黑噴著粗氣,主人這是在貶低它名貴的血統。
赫連雲見時候不早了,魏叔還在同黑黑雞同鴨講,無奈地翻了個大白眼,只好提醒魏叔該走了,再不走,想走都走不了。
“黑黑,招子放亮點!這幾天先把皮肉傷養好,尋著機會我會進來看你。”魏叔戀戀不捨地放開了黑黑的大腦袋,招呼咕咕回來。
“棗棗沒事,傷都快好了。”魏叔臨走之時,輕拍了黑黑一記,倏地和赫連雲消失在天明之前的夜空之中。
黑黑一見那熟悉的人影不見,就開始放聲嘶鳴,這班虐待它的傢伙,非吵死他們不可,攪他們個夜不能寐,日不能歇。
回去之後的魏叔,把黑黑的情況細細地說與林婕他們聽。
林婕是既心疼又好笑,對於黑黑的處境,她是心疼;對於黑黑的行為,她是覺得好笑。這個黑黑舒坦日子過久了,都忘了人類對於牲畜可不都像它的主人們那麼好說話,好相處。這下可受到教訓了,看它以後還敢不敢不高興時就耍性子。
如何才能把黑黑救出來,目前她還真沒想到什麼好的法子。目前的資訊還太少,對於庫爾班這個人的處事方法也不是太清楚,畢竟這次面對的對手可是一國的掌權者,君心莫測。小心再小心行事才行,弄不好就真的要浪跡天涯,四海為家,過著藏頭縮尾的生活。
靜觀其變吧!只要赫連央這邊的資訊源源不斷,總會抓到機會的。
月之一族
今日的拉瑪格外炫麗,整個拉瑪城都陷在一片混亂裡,一個驚天動地的訊息,讓城裡城外的所有人都震動了。大家奔走相告。人群擠滿了城裡的主街道,仿若憑空而降的天兵天將讓人都不知道平時還算寬敞的街道現如今變得如此的狹窄,連牆頭屋頂都攀爬著不少藝高膽大的人。城外還有官道旁的十里相迎,大夥兒伸長著腦袋望著那遠遠的地平線。人頭攢動,爭睹美人萬巷空。
月之一族的公主來拉瑪城,這可是驚天動地的訊息。不說拉瑪城,沙國舉國上下,甚至五大國都為之驚動。何況這位公主在十年前就美貌響徹五國,眼前如此浩如煙海的排場也就小事小樁,不足為奇。
月之一族,生活在這塊大陸的沙漠最深處,不只是在沙國,在整塊大陸中都享有著不可侵犯的神聖地位。它是神秘的一族,亦是赫赫有名的一族。在條件苛刻的大沙漠裡傳承幾千年依然屹立不倒。外人若想探訪他們居住地,十之八九有去無回。他們亦不與外界有著過多牽絆,除非必要,至死不出沙漠。慢慢的,他們在外人的眼裡,流傳成了神之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