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蒯龍如此和顏悅色的詢問,薩娜的緊張感消失了不少,搖搖頭,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從記事開始就在這裡生活。”
剛才蒯龍一次次提及她,乃至詢問族長,薩娜都聽到了,只是因為最開始非常緊張,她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和能說什麼。而且蒯龍在質問她和蒯龍的皇妃長得很像的時候,她心裡其實自己也很奇怪。
但是要讓她回答這個問題,她怎麼可能答得出來。
蒯龍轉頭看向族長,言簡意賅的問道:“你不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
聖女一族的族長知道隱瞞不過,說道:“薩娜是鳳岐王送來的,如果您不說,我都不知道文舒生了一對雙胞胎。”
說完,她自己都發出一聲嘆息。
顯然,鳳岐王在這件事上的隱瞞,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誰也不知道了。
但隱瞞的事實被揭露出來,就說明聖女一族在和鳳岐的合作中有很多他們並不知道的打算。
蒯龍從她的那聲嘆息裡也清楚,和王者之間打交道,一個現在狀況的聖女一族,恐怕就算百年前就已經開始,還是不明白一個王者心中哪兒有什麼合作,只不過是誰利用誰。
但是鳳岐王要利用聖女一族什麼呢?還把自己的兒子送來受苦。
從羊皮捲上得到的資訊來看,兩者的合作絕不是一代兩代,有可能都已經持續了好幾代人了。
要不然,琪格這個孤兒又從何而來的?
聖女族族長口中的“文舒”肯定就是薩日和薩娜那因為分娩她們兩姐妹難產而亡的母親。
得到老族長的確認,蒯龍都不用去核對時間,除了因為薩娜長期在地底生活,面板呈現的是那種有些病態的白,而薩日的面板因為草原的風雪而沒有這麼看上去細膩之外,兩人的臉相、身高、身影都相差無幾。
生活環境的不同,並不能改變這對雙胞胎姐妹的外貌太相近的一面。
蒯龍看著薩日的這個妹妹,心裡感觸頗深,兩姐妹不同的生活環境下居然性格方面都還有很多相同的地方,都不怎麼主動說話,文靜。此刻薩娜聽明白了族長的話,卻只是眼中含著淚水,盡是不可置信與委屈。
蒯龍走上前,把被自己從她脖子里拉出來的玉牌又給她放回去,說道:“你姐姐也一塊與你一樣的玉牌。雖然這好像是你們聖女一族都有的,但我更願意相信這兩塊玉牌的存在,是你們姐妹能相見的最好的見證。”
一席話說出來,原本一直壓抑著的薩娜猛的撲進了蒯龍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蒯龍反而有些尷尬,這長得像,但畢竟這個是小姨子,可不是她的皇妃,雙手剛抬了一下又止住,尷尬的舉在半空。
過了好一會兒,薩娜才漸漸止住了哭聲,抬起頭看向蒯龍,“你就是我姐夫了?”
蒯龍摸了摸鼻子,儘管自己現在是龍國皇帝,但好像這個說法也沒問題。點點頭,說道:“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旁邊幽允剛想開口糾正,但聽到蒯龍都確認了,也就沒說話。而是扶著老族長慢慢的走到石屋外的一個石條凳上坐下。
“族長,給我說說,我母親和父親的事。”
老族長嘴角抽了抽,她剛才說不知道幽允的父親是誰,也不完全準確,只是所知真的很少,最近百餘年的聖女幾乎是獨自一人在羅蘭國支撐著,外面的情況聖女要是不回來仔細說,誰又會知道呢!
她只好迴避著聖女一族這百餘年來最羞於出口的問題,說道:“老身對你父親所知有限,而且時間過去那麼久了,真的不記得了。但是你母親這一代是她自己主動願意承擔聖女的責任......”
話剛說到這裡,就聽見蒯龍在那邊說道:“聖女一族到現在沒有什麼責任了,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