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蒯龍極力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慌張,甚至隱隱還有一種心痛。
扯下面巾的人卻並沒有開口回答,他那張臉的特張實在是與議政院裡所有人區別太大,一旦開口,必然會引起注意。
張百川卻微笑著說道:“安圖王,現在我們可以單獨談談了嗎?”
蒯龍低頭沉思了一下,“好!”
答應之後,蒯龍非常果斷的請議政院內的所有大臣都先到門外等候。
命令禁衛將大門關上。
就在大門關上的瞬間,蒯龍猶如閃電之姿,猛然出手,一把掐住了扯下面巾的人的脖子,“你怎麼還活著?”
此人正是早就應該失去的西疆相簿的頭領之一,紗央。
他出現在蒯龍面前,其實並不會給蒯龍帶來太過巨大的震撼,而是因為紗央應該早就死在自己最信任的師兄畢舊手上。
而紗央還活著,這就讓他太難以接受,也是最心痛的地方。
之前,不是沒有懷疑過師兄畢舊對紗央之事輕描淡寫,但看著自己從小長大,雖然不算是撫養,但也是守護自己成長,半個師兄半個師父,是除了賈平兒之外,自己最信任的人,甚至超過了南山上的師父。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最信任的人,卻給自己留下這麼大一個禍根,而且還在張百川的手上。
紗央的生死對他而言,除了阿圖瑪之外,他還真的毫不在意誰的感受。
信任的崩塌才是他最難接受的。
張百川並沒有出手阻止,反而淡然的看著這一幕。
紗央的手掰著蒯龍的手掌,從喉嚨裡冒出一個稱呼,“蒯師弟,畢舊師兄怎麼會殺我!”
蒯龍雙目圓睜,鬆開了一些勁道,“你叫我什麼?”
“蒯師弟,我也是師父的弟子,只是你上南山的時候,我已經回到相簿。”
蒯龍鬆開手,看向紗央,再看向張百川,滿臉的難以置信。然而,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另一個蒙面人也扯下了黑巾,“龍兒,他說的都是真的。”
這一聲稱呼,更是讓蒯龍握緊了雙拳,旋即又鬆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您”
他已經無法說話了,簡直太不真實了!
一個紗央就已經足夠讓他心跳加倍,被紗央的稱呼更是弄得不知所措,眼前這個人更是讓他張大了嘴巴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了。
“龍兒,多年不見。你長大了,比為父當年威猛了許多。”
聲音溫和又感慨,更多的是欣慰。
“父親,這到底怎麼回事?”雖然時隔已經十餘年,但蒯龍不會認錯,出現在眼前的就是在他八歲那年本應該在鎮西侯府慘案中已經身死的父親蒯聖熙。
“鎮西侯府豈能是一個易親王就能擅闖還滅門的,他不過是你祖父借用之人而已。”蒯聖熙自信的說道。
蒯龍上前,沒有擁抱自己“死而復生 ”的父親,而是一扯他的面巾,將他的臉遮蓋住。定定的看著那雙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父親的雙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把我弄糊塗了。”
蒯聖熙大手伸出,原本是想撫摸蒯龍的臉,當手伸到半空,才意識到眼前的兒子早已經是威震大蜀國的安圖王,調轉掌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也不急於一時,回家再說。”
蒯龍點點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張百川,“張大人,你這又是上演的哪一齣?”
“你先跟你父親回府再說,放心。老夫不會有任何動作。這就返回家中,等你的訊息,若不是你父親趕來,老夫也不會前來見你的。”張百川淡然的說道。
說完,率先向門口走去。但離去的人卻只有他一個,紗央和蒯聖熙都沒有跟著前往。開啟議政院的大門,張百川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