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而上,直了半分軀體,也躲避了更多的觸碰。“放本宮離宮,不然太師只能得到一具屍體。”
“允諾不介意得到一個頭疾的殘廢,也不會心疼到讓公主死去。”
憐兒原本驚恐的眼睛隨著允諾無情的聲音越來越是迷茫,他修長的中指正牴觸著劉憐兒小巧的言說。“而且為了公主,允諾真能自甘烽火為佳人。”
“你可真別那麼做!”憐兒有些慌亂地拉下允諾放於唇邊的手,彷彿下一刻他就會無情的下手。“賊寇!你可真是取了國家社稷。”
劉憐兒咬牙切齒的聲音越加濃烈,眉頭間深思著。
“如果公主不願這樣僵持,那麼只要公主垂眸低首,允諾亦可為公主傾盡城池。你說好嗎?”看著劉憐兒越發捏緊的古箏琴手,允諾滿意一笑。才起身由著劉憐兒扶住雙肩而上,又在劉憐兒頭頂落下一吻。“憐兒要過佔乾一座城池,允諾變換給憐兒,這樣可以嗎?”
“軍帥的嫉妒,可真好笑?”憐兒苦笑著。
“允諾也不想這樣對待公主。”他溫柔地順勢擁緊憐兒,重重地嘆息著,彷彿是一隻困鬥已久而嘆息的野獸。
憐兒心中愁思萬千,聲色狠厲卻又無可奈何,耳旁是允諾粗重靦腆的喘息聲,以及依戀地碰觸。
又過了幾日,劉憐兒依舊火氣不減,隨著沉悶的天色,陰柔的戾氣更是不言而喻。
劉憐兒開始反思,幾經何時?需要觀察允諾這樣的人,而且思想得那麼仔細,甚至必須容忍了他一令而下的衝動?
稜鏡前淡眉清掃,劉憐兒的手骨依舊錚錚發抖,輕微呼吸著起了身體,就連骨架都是懶散而下的,像一個提線木偶。搖曳著裙襬,劉憐兒半濃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殘餘的光暈,對鏡一查,端莊優雅,就像一個擺設的人偶。
帷幕之下,是輕微的衣服摩擦聲。劉憐兒細眉一出,眼中是難以容忍之氣。“本宮不需要她人服侍。”
“是。”那些女子裹身麻衣粗布,不似宮中一般女流矜持,除了女性遮掩之處,幾無片縷。
她依舊爽朗的應答聲,終歸在劉憐兒面前露出了馬腳,顯得很尷尬,只一任性驕縱一眼,穩穩實實地落入了鏡中人的眼中。
在劉憐兒睨視之下,她們又矮了幾分,拖著手上的衣服托盤,左右不再移動一步手勢。
劉憐兒唇齒輕咬,浸了血漬。身旁是一眾西夷俘虜。
“公主殿下,這是太師特意命人為您準備的。”一旁的宮女都紛紛趨炎附和,為首姑姑不盡誇讚著。“其實啊!太師只要公主殿下的一句愛而已。”
玉石、珠寶、珊瑚……琳琅滿目堆疊著。
“是呀,是呀!太師高位,費盡心思卻只為博得紅顏一笑,如此郎君,可是一個西夷女子都今生難求的呀!”
“你們並非宮廷女流,以一個奴隸的身份和本宮講著大逆不道的事情?”憐兒瞅都未瞅置於身前那一套套堆積如山的試嫁之裝,嘴角抹起冰冷的弧度。“今生難求嗎?可惜本宮真是收受不起。”
“公主殿下,您不樂意,可這些已經是天下希珍。”
“哪來的女奴?”劉憐兒伸手一指,劍鋒般凌厲的指尖正中眉心,只迫得一身宮廷粉裝垂低了頭。
輕聲吸氣間,眼中盡是鋒利,身體更似凝了冰一般。順了一眼,不經意間又是待嫁新娘的服飾,做工精細,靈物栩栩如生。
眼際間又警覺著,憐兒冷了幾分,顧自勾唇哭笑。看著一眾粉裝女奴,劉憐兒只乍一眼,啼笑皆非。
穩健的步伐,他終是拖著一身下朝後的疲憊。隻眼神示意著,幾名薄衣片縷的女子如蒙大赦,連忙收受了腳跟,又穩穩當當地託著衣服站了起身,一直低垂著頭。
“喜歡嗎?”不知何時,允諾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