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遣。在何後的逼迫下,法師不肯將就聽令於詡帝,就運用幻術變化了星象,被何後識破。被逼無奈之下,法師動用了何後索取的藥石,維護了被外戚動亂過的天台。鎮壓蠱蟲的藥石一移,今日娘娘便疼痛難當。此時,更為不妙的是,何後以宮廷細作之事做要挾,以危害皇長子為由,說好會讓法師看護在娘娘身側永保平安的事,就沒有再提及。”小將軍有些遲疑,還是如實稟報了。
“何後飛揚跋扈,到如今,事態已不容急緩。可正是何後被專寵至今,很多行動都能肆意而為,他人也不好說些什麼。但是,長此以往,必是一發不可收拾。”曲降陰附和,掩飾不了的恐懼。
“長皇子稍有不甚,何後是不會罷休的。任何能讓長皇子好轉的物什,她都不會放過,何況讓法師動用一塊藥石?”憐兒心思很重,將手頭的書籍放回了遠處。
“那怎麼辦?”小將軍出手,請示意陣陣。
“你去法師那邊,法師可有說些什麼?”然而,現在能夠安排一兩個能人,或許可行。曲降陰對著小將軍的請示,又問。
憐兒熟練地合上了書籍,仿若一切兵法都已輕車熟路。
“允諾,允諾,西夷允諾……”女子嘴邊輕呢,細細地撥出了那名持刀男子的名字。“允諾,此時,本宮可以調動一些戎王的兵力,那麼是否能夠假借你的一己之力,讓任何人都措手不及?”
“母妃已經性命危亡,拖延外戚和何後的人馬一時,便是機會。”
“公主!”兩人都出聲,畢竟娘娘身體欠安事大。
“聽本宮令,暫時都別衝動行事。母妃一直偏安一處,強行動用皇家子弟或任何能臣,都有可能讓現今的形勢惡劣。”她愛著的男子,不知不覺中,已經能在何後的勢力之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只是一塊藥石和法師的陣法,不至於讓何後對母妃大動干戈。”
還不及細想,身旁女子喏聲急了起來。
“可奴婢聽小將軍執令於天台上的法師身前,誰又知道法師的隨侍都被何後的權勢嚇怕了,一手指著法師做法的地方,還朝著長皇子殿下身處法事之中的天台,說盡了什麼……長皇子延續東宮命脈之際,所有的宮內人都不敢有違天令。”
聽曲降陰說著,法師這招安撫,暫時不會讓何後牽涉到母妃身上。
“可事關長皇子,太子監的外戚們只要聞言又會發動干戈。現在宮廷之中到處都是何後一族的耳目,稍有不從東宮者就會被誅九族。如今公主又知曉娘娘在孕中被迫服毒的始末,何後揚言只要公主足不出戶,娘娘就會沒事的。奴婢只要再問何後多一些,何後就會放話說娘娘自己不肯放棄,就連康復都指日可待。可今日娘娘已疼痛昏迷,身子日漸消瘦。眼見娘娘受蠱蟲折磨落淚,小將軍又託了法師身邊的人去傳呼詡帝周邊的常侍、法師身邊的人再行著手。誰知六宮鳳令一出,只有長皇子安然出了法師的續命陣法之後,萬事才有商量。”小丫頭頓時怕極了,最後努力吸了一口氣仍是憋住了泣音,“娘娘也做過多場法事,先前聽內監主事所喚,那些外臣都畏懼何後權威,只能暫時勸法師用陣法基石之事延緩娘娘的苦痛。這當頭,雖說宮中人都是為了娘娘不被何後牽連,就沒譴用法師周邊的人看護。如今,長皇子一進法陣續命,就沒了法度,一場法事而已。何後,都是吝嗇。”
“父皇不在,他們真是怕了外戚的權勢去了!”女子隱忍著溫婉,只是細瞧之下,女子眉間的戾氣更加濃烈了。“不行,憐兒必須親自前去。”
“此時再與何後的人照面,會不會弄巧成拙?”小丫頭都感到事態的嚴重,她多了些焦慮,隱隱哭泣音不斷。
“憐兒這個時候不出去,恐怕再去請法師出面會被何後的外戚一拖再拖!宮中耳目眾多,閒言碎語更是擾了母妃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