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怎麼回事?京城裡的老百姓都跑到曹府這邊來了,將周圍的七八條街都完全堵死。”
“什麼?”他眉毛擰成有如麻花,“他們這些人想幹什麼?”
“不知道是誰煽動,說……王爺想置曹丞相於死地,要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曹丞相全家抄斬,還說……還說……”
那侍衛吞吞吐吐,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還說什麼?”龍四不耐煩地喝問。
侍衛尚未開口,就聽見曹尚真在他身後悠然回道:還說,“王爺之所以要為難我,是因為看上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並未身亡,其實是被王爺給隱姓埋名在藏了起來。奪人妻子,毀人家族,陷害忠良,王爺,您這罪名可真是不輕,雖然您是攝政王,無人敢辦您,但是一旦激起民變,我看您要怎麼收場?”
龍四赫然轉身,死死盯著面前這張可惡的笑臉,“曹尚真,你真不愧是九尾狐狸,一方面蠱惑朝中大臣託詞告假,將我架空,另一方面,以捐款救災為名籠絡人心,煽動民變,本王今日若是放了你,豈不真的讓你稱心如意?茯苓國不能留下你這個禍害。”
突然間,院中有道人影落地,一個女子的聲音急迫地響起:“王爺,請放我丈夫一馬。”
龍四和曹尚真都被她的話震住了,目光往她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丘夜溪氣喘吁吁地站在院中,鬢髮釵環都已凌亂。
“濃兒,你,你怎麼能稱他為丈夫?”龍四聽了剛才那句話,幾乎心碎。
“他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到現在還信他的鬼話。”
丘夜溪神色平靜地說:“即使我不是他的妻子,但我心中只有他,我已當自己是他的妻子,我要與他在一起,寧死不分離。”
她望定龍四,忽然跪了下去,“王爺的救命之恩,我今生難報,這一拜就算我還王爺的恩情,但是,王爺對我真的問心無愧嗎?”
她清澈明亮的眸子凝視在他臉上,讓他心頭的不安加劇,想含糊地混過去這個問題,卻怎麼都張不了口。
丘夜溪自行說下去,“王爺,您本是個善良的人,不要為了情字改變了您的本性,我不值得王爺這樣犧牲,尚真雖然看上去是個壞人,但他的本性也不壞,我希望你們兩人不要為了我起紛爭,否則,我寧願死在當場。”
她說著,手指忽然摸到自己的臉頰上,在指腹摸到耳朵旁那道細密的痕跡時,用指尖狠狠一揭,向外一扯——
那張精巧的人皮面具,因為被一種奇特的藥水黏在她的臉上,本是人力無法輕易揭掉的,又與她的臉貼合了這麼久,黏得非常牢固,她此時硬生生的一扯,雖然將那面具扯掉了一些,卻也將自己的臉頰一側扯得血肉模糊。
曹尚真看得又是震驚又是疼惜,飛身撲來將她一把抱住,痛罵道:“笨蛋,傻瓜,這張臉就是蓋在你臉上一輩子,我也不會嫌棄你的,為什麼要這樣糟蹋自己的臉?變不回去就變不回去了,你這樣做,最痛的人是我,知道嗎?”
丘夜溪的手被他死死按住,再也做不出別的動作,只好無奈地衝他一笑,“你以前也是這樣寵我嗎?”
他輕嘆一聲,“不僅以前這樣寵你,以後也是,我早就發過誓,要寵你一生一世。”
聽得感動不已,她抽出一隻手來,輕輕觸控著他的臉,這張臉的輪廓,讓她的手指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也許,曾在許多的清晨日暮,他就躺在她的枕邊,他們曾經共同迎接過朝陽升起,欣賞過落日餘暉,那時候她的手也是這樣遊走在他臉上吧?一點點,一分分,一寸寸,將他烙印在自己的心底。
曹尚真看到她的眼中盈滿淚水,倏然間,一滴晶瑩圓潤的淚滴從她眼角滑落,他連忙用手將那淚水接住,然後將自己的唇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我絕不讓你再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