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可讓她悶在馬車。
此時後悔來不及了,但尚可以亡羊補牢。
張安蘭將怏怏不樂的阿呆遞到袁越手中,紅著漂亮地臉蛋,小聲地問道:“相公,爺要阿呆去幹嘛?它這兩天精神不好,蔫頭耷耳的,估計是不能出去野的關係。”
一直到成婚後,張安蘭才知曉阿九公子的真正身份。她驚訝不已,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既然和袁越成了夫妻,自然相公的主子就是她的主子,在外面不方便稱王爺,她也便隨相公一道,尊稱羽千夜一聲爺。
袁越向新婚妻子溫柔地笑了笑,接過阿呆的同時,摸了摸她粗糙的手,憐惜地道:“娘子,你和娘只管好好休息,路途勞苦,若有不適就早點和我說,甭操心阿呆,它有紫玥姑娘呢。”
張安蘭白裡透紅的臉越發的紅了,像天邊的晚霞,聲如蚊蚋:“一點都不苦,整日遊山玩水,啥事也不幹……你自己成日騎著馬……也當心累著。”
“嗯。”袁越平日裡既聰明又強悍的一個人,這時候卻只知道衝嬌妻傻笑。直到張安蘭受不住他火熱灼人的目光,羞羞答答地縮回車裡,並拉上簾櫳,他才將戀戀不捨的目光收回。阿呆一見到羽千夜,立即將猴臉一扭,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別處,大有不理他的樣子。
羽千夜一張臉本就冷若冰霜,再加上妨火中燒心情不好,見阿呆居然對自己擺臉子,心情不免更不好了,遂冷冷地道:“阿呆,過來,乖乖的,不然便不讓你見紫玥。”
這招最見效了,阿呆抓耳撓腮好一會兒,儼然是在權衡得失,未了還是轉過猴頭。
羽千夜指使陌縹郜:“小陌,你去前面拆散他們。”
“……”怎麼拆散?殺了男的還是宰了女的?陌縹郜向風胤顥投去求助的一瞥,風胤顥騎在馬上,抬頭挺胸,目光堅定的望著前方,表明自己絕對不會東張西望。
陌縹郜覺得自己很苦逼,這什麼差事啊,還不如去和敵人拼殺呢,想了想,虛心請示道:“爺,要怎麼拆散?”
“笨蛋。”羽千夜指了指正在吃果子的阿呆,淡淡地道:“你就說阿呆身子不爽利,在爺的車裡鬧騰不休。”
“……”陌縹郜低頭瞅了瞅乖順吃果子的阿呆,又抬頭看了看一臉找碴,滿臉不爽的王爺,差點噴了——這究竟是誰在鬧騰啊?
……
既是阿呆不舒服,萌紫玥少不得去看看它。
託羽千夜性子變了的福,她和阿呆一直沒怎麼相見——他不許阿呆見她,並將阿呆和貓神關起來,而她又因手傷的關係一直在養傷,暫時沒有精神來處理這事。所以在羽千夜的馬車裡看到阿呆,一人一猴都高興極了,可謂相見甚歡。
萌紫玥和阿呆玩耍了一會兒,餵它吃了幾個小果子,花生一類的,見它一切如常,正狐疑著呢,就聽見羽千夜冷冰冰地聲音:“阿呆玩累了,讓它去歇息吧!”
萌紫玥摸了摸阿呆的頭,又揪了揪它的耳朵,仔細端詳了片刻,半信半疑地道:“不會啊,看它精神很好的樣子,不像有毛病啊?再說它的體質素來很好,甚少生病。”
羽千夜神色自若,輕描淡寫地道:“你不是個郎中,若是你判斷錯誤,讓阿呆多受苦,豈非得不償失?”話落,不容分說的喚袁越將阿呆抱下馬車。
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萌紫玥暗自點了點頭,摸了摸一臉悶悶地阿呆,讓它下車了,但她又不放心,又向羽千夜要求道:“既然它身體不適,我去馬車裡多陪陪它吧。”
羽千夜發如墨染,容顏如玉,就那麼面無表情地望著她,眸色深深似海,睫毛長長似扇。
萌紫玥心知他沒那麼簡單答應,於是攤了攤手,直截了當地道:“你想怎樣就直說,悶不吭聲的,我可不耐煩猜來猜去。”
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