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港口的霧氣漸漸散去。素衣女子站在船頭,目光凝視著碼頭上的思雨,眼中滿是複雜的情感。
"蘇櫻"蝶衣輕聲喚道,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
十五年了,當年那個驚才豔豔的九黎聖醫傳人,如今雖然面容憔悴,但那股凜然的氣質依舊不減當年。
思雨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雖然從未見過生母,但血脈相連的感應讓她內心無比激動。手腕上的胎記更是閃爍不定,與蘇櫻身上散發的若有若無的靈氣相呼應。
"孩子"蘇櫻的聲音有些顫抖,"讓娘好好看看你。"
她緩步走下船,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強忍著奔向女兒的衝動。十五年的隱忍,讓她深知輕舉妄動的代價。
"站住!"張若蘭突然喝道,"你怎麼證明自己就是蘇櫻?"
確實,在這個節骨眼上,任何人的身份都值得懷疑。更何況蘇櫻的出現太過湊巧。
蘇櫻並不惱怒,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白衣堂做得對,謹慎是應該的。"她抬起右手,袖口滑落,露出一個與思雨手腕上完全相同的月牙胎記。
"這"張若蘭還想說什麼,卻被蝶衣攔住。
"不用再查,"蝶衣說,"這確實是蘇櫻。十五年前那場變故,只有她和我知道全部真相。"
"娘"思雨輕輕喚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
蘇櫻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將女兒摟入懷中。十五年的離別,此刻盡在無言的擁抱中。
"對不起,對不起"蘇櫻不停地說,淚水沾溼了思雨的衣衫,"孃親不得不這樣做"
沈明軒站在一旁,看著這對失散多年的母女,心中百感交集。他養育思雨十五年,比任何人都瞭解這個女兒有多渴望見到生母。
"蘇姐姐,"蝶衣打破了沉默,"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把思雨交給"
蘇櫻抬起頭,看向沈明軒:"所以,是你救了思雨?"
"這要感謝楓橋案的因果,"沈明軒說,"如果不是那個雨夜"
"楓橋案?"蘇櫻突然神色一變,"是青蓮幫設下的圈套?"
"不錯,"張若蘭插話,"他們借楓橋案試探各方勢力,沒想到反被沈大夫破了局。"
蘇櫻露出苦笑:"原來如此。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青蓮幫的下落,沒想到他們早就蝶衣,還記得當年在九黎秘境發現的那個預言嗎?"
"預言?"蝶衣一怔,隨即面色凝重,"你是說'月臨天心,血脈迴響'那個?"
"不錯,"蘇櫻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簡,"這是我臨走前從密室帶出來的。這十五年,我一直在尋找預言中提到的'天心秘境'。"
她將玉簡放在聖鼎邊緣,玉簡立即發出微光,與鼎上的紋路相呼應。
"這"張若蘭驚訝地說,"莫非傳說是真的?九黎一族真的掌握著某種驚天秘密?"
"不只是秘密,"蘇櫻說著,手指輕輕撫過玉簡上的紋路,"這裡面記載的是一個足以改變天下的真相。"
隨著她的動作,玉簡上浮現出一行行古老的文字,那是已經失傳的九黎文字,只有極少數人才能辨識。
蝶衣湊近觀看:"這是"她的表情突然變得極為震驚,"竟然是這樣!難怪當年那些人不惜一切代價"
"什麼內容?"沈明軒問道。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對這些古老的秘密特別敏感。
蘇櫻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九黎一族自古就掌握著一種特殊的醫術,能夠"
她話未說完,突然臉色一變,迅速收起玉簡:"不好!有人來了!"
果然,港口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船槳聲。濃霧中若隱若現地出現了幾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