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鍾老闆就開始張羅找力工和泥瓦匠,要刨開山牆的底部,取出灰仙兒的遺骨。
最開始他說找兩個人,一個力工一個泥瓦匠,完工以後每人給五十塊錢。
可是賓館的工作人員以及附近的村民,都知道那個房間“不乾淨”,誰都不願意接這個活兒。
最後鍾老闆漲到了每人二百,可還是沒有人願意幹這個活兒。
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再多的錢也沒有命重要啊!
把鍾老闆愁的是直轉圈,他自己想要把活幹了,可是他也膽小。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他看了看我。
我一看他那眼神,就是一陣緊張!這是想要讓我自己動手啊!
先不說我作為看事的師父來做這件事,合不合規矩。
單說我在這方面不專業這一點,就很不合適啊,那可是山牆,一個不注意把樓給整倒了怎麼算?
即使是僥倖沒有把樓弄倒,以後會不會影響整棟樓的使用年限呢?
正在這時,門外走進來兩個路過的苦行僧。
兩位僧人到了我和鍾老闆面前,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阿彌陀佛!兩位居士,我們是趕路行腳的,借問一下您這裡有沒有素食齋飯,能不能捨給我們一些?”
我們倆都站起來雙手合十回了個禮,也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要說鍾老闆不愧是做買賣的,腦子就是靈活。
接下來他就說道:
“兩位師父,素食齋飯我這裡有,可是我想請兩位幫我一個忙。”
“居士有什麼事請說就是,能幫上的我們一定會幫的。”
於是我就把兩位苦行僧帶到了那個房間,跟他們說了要怎麼做。
沒想到站在前邊的那位師父指了指另一位說道:
“沒問題,這位師父出家之前就是做建築行業的。”
我馬上跟走廊另一頭的鐘老闆喊道:
“鍾老闆,這兩位師父說能幫我們幹這個活兒。”
鍾老闆聽完大喜,當即喊道:
“謝謝師父啊,等活幹完了我給你們五百塊錢!”
兩位師父當即就動手忙了起來。
工具,沙子,水泥還有青磚我們早就準備好了。
這邊兩位師父挪開床就開工動手,那邊鍾老闆吩咐下去準備齋飯。
鍾老闆看我們這邊人多,也壯著膽子走過來看兩位師父幹活。
一點一點的,賓館裡膽子大一些的服務員也都圍上來,想看看我到底怎麼解決這件事。
那兩位師父看著挺瘦的,可是幹起活來還真是麻利,不多時就沿著那個鼠洞刨下去五六十公分的深度。
這時我才看到,原來那些老鼠在外面打的洞看起來很小,可是當地板被掀起來以後,裡面的空間已經很大了。
這也省去了兩位師父不少的力氣。
這時兩大碗素面已經煮好了,鍾老闆還讓廚房給兩位師父炒了兩個素菜。
桌子都放好了,可是兩位師父說什麼也不在桌子上吃飯,非要把素面和菜倒在他們自己的碗裡,然後端到外面坐在地上吃。
本來想要趁著他們吃飯的時候,過去跟他們聊聊的。
可是忽然想到我在保定的時候,有一次去觀音寺,正好趕上飯口,就在寺廟過齋(吃飯)。
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出家之人吃飯的時候是不說話的,他們講食不言寢不語。
也就是吃飯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能說;想要睡覺了,只要是躺下了也是一句話都不能說的。
等他們吃完飯以後,繼續幹活。
一直鑿到地面將近一米以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