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堂的這種像是山水畫的堂單,跟前幾年各個城市,都比較流行的那種用人名作畫的畫作,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這種堂單上的畫作,要比那些常見的人名作畫複雜太多了。
那種人名作畫,大部分都是利用花鳥魚蟲。
而暗堂堂單的畫,世間萬事萬物都能在囊括其中。
在內行人眼裡,這是堂單,外行人看來,不過就是一幅畫而已。
有一些身上本來就一點仙緣都沒有的人,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和與眾不同,在知道了暗堂這種山水畫堂單以後。
就跑到市場上,花十塊二十塊錢,真的就買一幅列印的山水畫,回家供了起來。
更有甚者,還有買那種玻璃後邊帶燈的led山水畫,“請”到家裡供奉。
這要是讓明白人看到,真的是要貽笑大方的!
不過這種人大部分倒不是為了坑人害人,或者貪圖香火錢。
他們看事兒也看不明白,就是不懂裝懂故作高深附庸風雅而已。
只要他們不做壞事,只是圖一個心理安慰,自己樂在其中,倒也是無傷大雅。
在唐海龍家又坐了一會兒,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把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吳師父,能不能麻煩您堂口的老仙兒幫忙給看一下,看看我這堂口的兵馬啥時候能齊備,看看我這暗堂啥時候能轉成明堂啊?”
我就說道:
“海龍啊,彆著急,等時候到了,你自己的仙家就會告訴你了,一切順其自然,把心態放平和,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有些事情,你越著急反而卻越是難成。”
又聊了一會兒,這唐海龍很有一副跟我相見恨晚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求知若渴的學生,突然間遇到了一位教授似的,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我。
後來,他提出的一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他問我:
“吳師父,您說我這堂口的人馬都不齊,為啥上方就給發了令旗印鑑呢?”
他問完,我竟是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是啊,他這人馬都不齊,很多事情都辦不了,為啥上方還給發了“營業執照”呢?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很誠懇的人。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特別是在這種問題上,一個錯誤的答案,就有可能把人家孩子引入歧途,所以一定要謹言慎行。
我就說道:
“其實你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琢磨,不過在我看來,可能是你這堂口的老仙兒,都是正緣仙家,而且道行都不淺,所以才能提前得到上方的認可。”
說完,我還特意補充道:
“我說的這個,也只是我的猜測,可不能當做標準答案啊。”
這時,聽到廚房裡切菜的聲音,我看了看手錶,才上午九點半了。
於是我站起來就要走。
唐海龍就非要留下我吃中午飯。
這時,海龍的媽媽也繫著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
“吳師父,就擔心你要走,我特意提前做的飯,都是家常小菜,頭一回登門,哪能不吃飯就走呢!”
最後,禁不住這母子倆的盛情挽留,在海龍家吃了午飯。
因為要開車,就沒有喝酒。
吃完飯,回來的一路上我就琢磨,我的師父竇豔彤收了趙斌,我,還有馬姝寒三個徒弟,收了馬姝寒以後就關了收徒的山門。
我現在已經幫著曉強和三姑爺立了堂口,現在又出現一個唐海龍,這也是三個了。
我是不是也快要到了關山門的時候了?
於是,回到書店,把爸爸換回了家。
下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