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完這一則訊息後,收音機內再次傳來靡靡之音。
鄒國棟卻沒了聽曲兒的興致,整個人猶如石化般愣在那裡,耳邊止不住迴盪著片刻之前的那段話——
香車美酒、黃金千兩、歡迎軍中有志之士加入……
一旁於小憐不動聲色觀察著鄒國棟的表情,見他滿臉不可思議,驚呼了聲,故意做出懵懂的樣子。
“國棟哥,這是什麼意思?”
頓了頓,鄒國棟才緩緩開口。
“應該是臺北方面的煽動新聞。”
“啊?”
於小憐更驚訝了,眼神裡適時露出點點嚮往。
“去了那裡真能得到一千兩黃金?如果我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鄒國棟飛快打斷。
“你胡說什麼呢,不要命了!”
這可是煽動軍人叛逃的新聞,他不知道為何突然會收到這種新聞,但是一旦落入人耳,必定會引起很嚴重的後果,搞不好他就得直接捲鋪蓋走人。
“就算給黃金萬兩也跟我們沒關係。”
於小憐眼神閃了閃,沒想到鄒國棟意志還挺堅定。
她訥訥點頭,咬著唇,聲音很小。
“我知道你對黨對國家都衷心耿耿,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愛財的人,我只是為你惋惜,你這樣有能力的人比陸越也沒差多少,憑什麼他能做飛行隊長,你卻連個副隊都撈不上。”
“唉,有陸越壓著你,什麼時候才有出頭之日啊。”
看鄒國棟沉著臉不說話,她繼續煽風點火。
“國棟,我說的是假如啊,假如你去了那邊,會不會比在這裡更受重視,你這樣的人才得擔任要職才對。”
“行了,以後別說這話。”
鄒國棟好半晌才擠出這麼幾個字。
因為這一插曲,晚上的洞房花燭夜也沒了興趣。
於小憐也沒勉強,脫下衣服準備洗漱休息,突地,她驚叫出聲。
“啊。”
正發呆的鄒國棟被這一聲嚇了一跳,趕忙回神。
“怎麼了?”
於小憐咬著嘴唇,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可憐樣兒。
“我身上起了許多紅疹子。”
“怎麼弄的?”
看著遍佈白皙肌膚上那密密麻麻的紅色丘疹,鄒國棟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只覺一陣陣噁心,趕緊讓於小憐將衣服穿好,於小憐卻有些為難。
“國棟哥,這衣服怕是不能穿了。”
她將自己的疑慮說給鄒國棟聽。
“衣服是我姑姑從沈菱那裡借來的,沈菱和方瑩瑩交好,你說她會不會為了替方瑩瑩出氣故意在衣服上動手腳來報復我,她怎麼能這麼做,難道陸越就不管管嗎?”
經過於小憐這麼一說,鄒國棟也覺得有道理。
說不準就是沈菱為了方瑩瑩做出的報復,故意在新婚夜這樣重要的場合來噁心自己,還有陸越,他不信沈菱在陸越眼皮子底下做壞事,他能不知道。
“我去找他們。”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算了。”
這一切本來就是於小憐動的手腳,自然是不會讓鄒國棟找沈菱對質,否則豈不是要穿幫,能達到自己目的就行,看這情形,鄒國棟對陸越似乎也生出了些許不滿。
她很為鄒國棟考慮。
“你這樣過去,他們自然是不會承認,況且,陸越職位比你高,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咱們拿什麼跟人家爭呢,忍忍吧,我待會兒洗個澡,塗些藥應該能好。”
聞言,鄒國棟沒說什麼。
可心裡卻不可控制的生出點點怨氣。
自從與方瑩瑩離婚,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