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很為姐姐高興。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必須給那一家子一點教訓,否則他們真拿你當軟柿子捏了。”
姐妹倆又聊了幾句才掛掉電話。
一上午很快過去。
中午下班時,沈露去熟食店打包了兩個菜,一個涼拌豬耳朵,一個香腸,她已經結婚,總不好在孃家白吃白住,否則時間一長,以她媽那個性子又要嘮叨。
花錢買清淨好過看人臉色。
回到家,剛推開門就見陳海波端坐在客廳沙發上,懷裡還抱著女兒,父女倆同看一本小人書,笑得十分開心,茵茵到底年紀還小,一個多星期沒見到爸爸很是想念。
“媽媽回來啦!”
她立即從陳海波膝頭跳下來,歡快地摟住沈露的腰,仰著小臉,笑問:“爸爸來接我們了,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其實在姥姥、姥爺家很不自在。
房間小床板硬就不說了,關鍵只要玉珠姨姨一回家,姥姥就要求她不能發出一點聲音,還不讓她在客廳裡玩,說是會影響玉珠姨姨練舞,明明她已經很安靜了,姥姥卻總是瞪她。
還有姥爺。
那天她不過是多吃了兩片山楂糕,姥爺就教育她不可以吃獨食。
自己又不傻,哪裡是吃獨食的問題,分明是要將山楂糕留給玉珠姨姨,媽媽說的對,這裡已經不是媽媽的家,更不是她的家,所以她要回自己家。
“好不好,媽媽?”
見沈露不說話,陳茵茵改為拉著她的手撒嬌似的搖晃。
見狀,沙發上的陳海波也溫笑著開口,“回家吧,你在媽這裡也住了一個多星期了,就算是有再大的氣也該消了,何況爸媽也不寬裕,你帶著孩子住在孃家多少要佔一份口糧。”
這話精準打擊在吳玉英的痛點上。
她忙從廚房走出來,心裡嫌棄女兒和外孫女的要命,臉上卻在極力保持著平靜,笑道:“倒不是口糧的事情,主要是左右鄰居都看著呢,哪有出嫁的女兒長期住孃家的,時間一長,那些長舌婦又要在背地裡胡亂編排。”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露哪裡聽不出她媽話裡的意思。
她無奈嘆息一聲。
真是應了那句話,回孃家的路是用錢鋪出來的,女人一出嫁就沒有家了,有的只是無法融入的婆家和回不去的孃家,摸了摸女兒期盼的小臉,她什麼也沒說,迅速回房收拾好衣物和日用品。
“走吧。”
出來後,牽起女兒的手就往外走。
吳玉英心知大女兒這是不高興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己說得也沒錯,哪有長期賴在孃家不走的,多了兩口人,自己碗筷都要多洗兩副。
她跟著送出門。
“茵茵,要常來姥姥家做客啊。”
陳茵茵皺著小臉敷衍地點點頭,不來了,再也不來了。
一家三口走出門。
陳海波騎了腳踏車過來,將女兒抱起來放在前槓上坐好,隨後看向沈露,放軟了語氣說:“還生氣呢,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露露,你是知道的,我媽一個人拉扯我們兄弟二人長大不容易,我作為這個家的長子有責任孝順老母,照拂兄弟,你的委屈我知道,這麼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難得從他嘴裡說出這樣的話,沈露有一瞬訝然。
轉念一想,說得再好不如實際行動來得實在,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第二天。
一大早沈露帶著女兒出門。
茵茵聽說要去小姨家做客,不知道有多高興,特意穿了蓬蓬裙,頭髮紮成兩個小丸子,還在兩側別了蝴蝶髮卡,臭美地拎著裙襬轉圈圈。
“媽媽,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