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認真聽著,等妹妹說完才好笑地捏捏她的臉。
“瞧你絮絮叨叨的,到底我是姐姐還是你是姐姐,放心,姐都快三十的人了,還能被人騙走,人販子騙不走,周家人更騙不走,我現在一個人帶著茵茵過的挺好,幹嘛非要結婚給自己找罪受。”
不好的婚姻就是在受罪。
好男人可遇不可求,拋開家庭不談,周衛東確實比她接觸過的男人要好,可他們之間橫亙著巨大的鴻溝,何況門不當戶不對,就算嫁過去註定也要矮一頭。
女人又不是非要找個男人。
沈菱這才放心。
她覺得,沈露離婚後,眼界也不一樣了。
火車鳴笛聲響起。
沈露乘火車離開。
……
回到病房後,沈菱沒怎麼理會周衛萍母女。
隔了幾日。
她去找木婉晴換病房,不過木婉晴不在辦公室,換病房的事情只能暫時擱置,今天天氣好,外邊太陽很大,她索性去護士站借來輪椅推陸越出去曬太陽。
這次沒有遇到陸小斐。
那天陸立白來拉皮條的事情陸越已經告訴她了。
想來這陸小斐還沒到完全不要臉皮的地步,這幾天都沒露面。
兩人一起去了醫院後院的小花園。
說是花園,可冬天光禿禿的也沒什麼看頭。
“咱們去那邊吧。”
那邊有個假山,還有個小型人工湖,湖面上結了冰,被陽光一照亮閃閃的。
陸越嗯了聲,反手握住妻子推輪椅的小手上,“菱菱,這些天辛苦你了。”
妻子的付出他看在眼裡也十分感激。
好在他恢復的很快,木婉晴說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出院,出院後可以根據恢復情做復健。
沈菱覺得還行,但她可不是那種吃苦受累全往肚子裡咽的性格,該表的功就要表,一次兩次不說,長此以往,男人怎麼心疼你,他會忽視你的付出,覺得這是你理所應當該做的事情。
“哎,照顧病人確實累,你看我累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我看看。”
陸越一聽,更心疼了。
他拉著妻子的手讓她過來,沈菱就順勢蹲在他腿邊,仰著小臉給他看。
“你看,這不是黑眼圈是什麼,太影響人家的美貌了。”
確實,每晚睡在那麼窄小的簡易床上,翻個身都困難,如何能休息好。
陸越黑眸中閃過心疼。
要是能有一間單人病房住就好了。
可惜首都醫院的病房很緊張,他想了下,道:“晚上你睡床,我睡簡易床。”
“那怎麼行,你是病人。”
“怎麼不行,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多惡劣的環境我都遇到過,不過是睡個簡易床,況且我感覺好多了,你白天照顧我,晚上再休息不好,萬一病了我心疼。”
沈菱聽了抿唇笑,心裡還算受用。
“你知道我對你好就行,等你好了用實際行動回報我。”
“那肯定的,回報你一輩子。”
陸越也笑了。
這時,假山背面突然傳來一連串腳步聲,緊接著是陸立白的聲音,帶了些氣急敗壞。
“你還要在孃家住多久,昨天媽還問起我們是不是吵架了,婉晴,我說過一萬遍了,有問題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你總不回家住,你讓爸媽怎麼想?”
本來他爸就對他不咋地。
原本,家裡為他安排的是從軍的路,大哥從政,他從軍,兄弟二人在各自的領域為國家做貢獻,接力將陸家發揚光大下去,可他這人從小就不吃苦。
不願去部隊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