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木蛟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的話不太妥當,它描補道:“說岔了說岔了,我的意思是給昭昭你當保鏢,你說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
祁厭這才把它放開,不過,這回他把寒木蛟放在了碧瞳狐身上。
碧瞳狐:“?”
什麼意思?要我馱著它?
“哦?”
雲昭一挑眉,“一萬年也行?”
寒木蛟猶豫了一下,想到烏硯石對自己的重要性,一咬牙,“行!”
雲昭定定地看了它一眼,看得寒木蛟心裡直發毛。
行不行的,給句準話啊,別這麼看著我,我害怕。
雲昭見它忐忑不安,忽然噗嗤一笑:“哪能一萬年啊,我沒準都活不了那麼多年,這樣吧,一百年,我給你烏硯石。”
寒木蛟眼睛一亮,“真的?!”
雲昭點頭,“吶,現在就給你。”
說著,她拿出烏硯石,隨手遞給寒木蛟。
寒木蛟用尾巴捲住,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確實是烏硯石。
雲昭幽幽嘆了口氣,“你現在信了吧?我這人大氣,別說一塊烏硯石了,就算是有一百塊,只要自己人需要,我肯定拱手相送。”
“別說有什麼條件了,我連一點感謝費都不需要。”
“你如果想要,剛才直接跟我說就行,根本不需要給我當一萬年或一百年保鏢,可你……”
後面的話,她沒說,只是又嘆了口氣。
寒木蛟後悔地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雲昭這麼好說話,它就不耍那心眼子了。
主要是它之前生活的地方,不耍心眼子活不了多久,它已經成本能了,本能地凡事多留一個心眼。
無論是對陌生人,還是對自己人……更何況雲昭二人還算不得自己人,它就多留了一個心眼。
沒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看來它要好好表現,爭取在雲昭那裡重新做蛟!
此事告一段落,不管寒木蛟怎麼後悔,怎麼尋思“改過自新”,雲昭都一無所知,她和祁厭繼續往裡走。
這一段路是一段長長的甬道,黑漆漆的,開啟照明靈器才能看得見路,雲昭一路走來,時不時就能看到打鬥的痕跡。
她心裡好奇:“阿厭,你說這些痕跡中沒有妖獸的痕跡,也沒有暗器,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了?”
祁厭還沒說話,急著表現的寒木蛟就道:“這還不簡單,這些痕跡都是修士的法訣,他們為了爭誰先過去,內訌了唄!”
“我倒覺得未必,”祁厭白了它一眼,“見識到入口處的暗器,他們應該學聰明瞭,不會搶著打頭,更別提為了爭誰先誰後而內訌。”
寒木蛟見祁厭拆它臺,沒好氣道:“那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祁厭沒有言語,一把抓住他的尾巴尖,把它往前面一扔,“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寒木蛟:“……”
別看它沒說話,心裡指不定罵的多髒呢!
不過,它還沒來得及多罵兩句,整隻蛟就呆滯住了,眼神直愣愣的,一動也不動。
祁厭瞭然,“昭昭,它這是陷入幻境裡了,只有勘破幻境,才能清醒過來。”
雲昭起了興趣,話說她穿來這麼久,還沒見識過幻境呢,也不知道這個幻境會是什麼樣的。
寒木蛟很快就清醒了,它往前面躥了幾步,才對雲昭和祁厭道:“這是心魔境,昭昭,大侄子,你們小心點。”
“也就是我修為高深,還沒什麼心魔,才能這麼快勘破幻境出來,換了別人,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呢……”
寒木蛟一陣大吹特吹,雲昭和祁厭,以及雲昭肩頭的碧瞳狐都沒搭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