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一隻毛茸茸的東西抱著,他緊緊抱著自己不撒手,舒服是舒服,就是怪癢的。
她睜不開眼睛,看不清是什麼東西抱著她。
可鼻子實在是太癢了,她一個激靈,從夢裡醒來了。
雲昭睜開眼睛下意識抬了一下頭,卻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她疼得捂住額頭。
“好疼。”
那東西的主人比她先一步喊疼,雲昭看過去--
“祁厭?你醒了!”
只見祁厭捂著額頭,雙眼泛紅,彷彿下一秒就能冒出淚花,好似被人欺負了一般……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祁厭看她的眼神居然很陌生!
雲昭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試探問道:“祁厭,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
祁厭脆生生(?)道:“你是我的娘子,我們昨天成親了。”
完了。
雲昭心頭劃過這兩個字。
她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心裡早已被一萬句“臥槽”刷屏。
小說裡最最常見的失憶劇情,被她給碰上了!
沒等她說話,祁厭扭扭捏捏蹭到她身邊,期期艾艾道:“娘子是不喜歡我嗎?為什麼不跟我說話?是剛才被我撞疼了嗎?我也有點疼,不過可以忍著,娘子如果疼的話,我給娘子呼呼……”
他噼裡啪啦一陣叭叭,雲昭都不知道先回答他哪個問題,但見祁厭距離她越來越近,雲昭想了想,還是先和他隔開距離最重要。
可她往後一退,祁厭又紅了眼眶,“娘子是嫌棄我嗎?還是不喜歡我?為什麼要離我這麼遠?”
說著說著,不只是眼眶紅了,他甚至要掉小珍珠了。
雲昭管不了那麼多,忙哄道:“不是嫌棄你,現在是白日,我們不能離得很近。”
祁厭立刻道:“不嫌棄那就是喜歡我嘍,白日不能離得近,那晚上就可以了!”
雲昭默了默。
這邏輯,沒毛病。
祁厭頓時破涕為笑,“娘子,那我們起身去見父親吧!”
雲昭眼神閃了閃,問道:“不急不急,祁厭,你能跟我說說你的事嗎?我們雖然成親了,但我對你一點都不瞭解。”
祁厭忙道:“好呀,我說給娘子聽。”
不過,在說之前,他糾正道:“娘子,你要喚我夫君的。”
雲昭:“……”
見不喊夫君,祁厭就不開心,又要哭,雲昭真是怕了他了,她試著張嘴喊那兩個字,卻喊不出來。
她糾結了一下,喊了聲“阿厭”。
祁厭哼哼唧唧:“我都喊你娘子了……”
雲昭好心道:“那你以後叫我名字就好。”
祁厭:“……”
他避開這個話題,說起他自己的事。
據他所說,他作為皇族太子,魔皇唯一的繼承人,一直在密室閉關修煉。
前些日子他出關後,去無上城附近的森林歷練,沒想到遇到了獸潮,很多妖獸圍攻他,他受了重傷。
要不是祁寒發現他不見了,去尋找他,他恐怕要死在那裡了。
見雲昭聽得認真,祁厭悄悄咪咪蹭到她身邊,和她捱得很緊。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道:“差點,我差點就見不到娘子了。”
“娘子你看,”祁厭扯開自己的衣襟,指著上面的疤痕道,“這都是那場惡戰留下來的,不知道能不能消下去,留疤了,娘子就不喜歡了……”
雲昭沒注意祁厭後面說了什麼,她很是震驚,祁厭胸膛上的那些疤痕,分明是之前被宋知遠關在地牢裡時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