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鼎寒不悅道:“孟文長,你胡說什麼!”
孟文長冷冷道:“我哪句話是在胡說?”
顧鼎寒一噎。
沒有。
句句屬實。
顧鼎寒深吸一口氣,對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雲昭道:“雲道友,我對我之前的冒犯,向你道歉,但我們真的需要龍涎草。”
“若雲道友肯割愛,顧某願當牛做馬,報答雲道友。”
孟文長掙扎了一下,卻被捆仙索捆得更緊,“孟某同樣如此。”
他們說完,同時看向白凌霄。
白凌霄面露猶豫,顧鼎寒直接忽略她,“雲道友意下如何?”
“據我所知,”雲昭蹙眉,“龍涎草只能煉製煉體丹,你們是不是找錯靈草了?”
“沒找錯,”白凌霄苦笑一聲,“準確來說,我需要的是另一樣靈草,可那樣靈草在宋知遠手裡,他說若是想要,就拿龍涎草去換。”
“所以,你們就來這裡尋找龍涎草,沒找到,才打起我們的主意。”
白凌霄輕輕點了點頭。
雲昭和祁厭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爽。
當然,是對宋知遠的。
好傢伙,這狗東西是想盡一切辦法,給他們添堵啊!
“恕我冒昧,”雲昭道,“我能問一下,白道友生的是什麼病嗎?”
白凌霄猶豫了一下,“是修習功法留下的後遺症。”
雲岸崖上,火堆又重新燃起,白凌霄捧著雲昭給她的蜂蜜水,說起往事。
“你們知道,天劍宗宗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天劍宗宗主是白凌霄的師尊,她卻沒有稱呼他為師尊,這讓雲昭頓生好奇。
“他……看起來似乎很和善,瞧著是位很好的長輩。”
白凌霄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看吧,都這樣覺得。”
雲昭抓住了重點,“都?”
顧鼎寒和孟文長默默道:“我們也這樣覺得。”
說完,顧鼎寒補充道:“是在知曉他真實面目之前。”
雲昭的手指虛點了點,“似乎天劍宗宗主並不是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白凌霄笑了一下,“你說得對。”
下一刻,她的聲音中彷彿攜帶著滔天恨意,“胡歸塵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禽獸!”
“胡歸塵?”
坐在雲昭身邊充當背景板的祁厭忽然開口:“天劍宗宗主的名字,是胡歸塵?”
白凌霄一愣,“對。”
雲昭問他,“阿厭,你知道他?”
“不瞭解,”祁厭搖搖頭,“就是有點耳熟,可能是在哪聽到過吧。”
有祁厭的打斷,白凌霄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她跟雲昭講述往事。
白凌霄本是一小宗門的宗主之女,由於天生劍骨,是最適合成為劍修的修士,為了不耽誤她的前程,她拜入天劍宗修行。
進宗之後,她就被胡歸塵看重,成為胡歸塵的首席大弟子,天劍宗的大師姐。
“他待我極好,”白凌霄喃喃道,“我剛入宗門時還小,時常想家,他就每隔一月,帶我回一次家。”
“宗主事務繁多,但他總是能抽出時間,滿足我一切要求。”
“在我心裡,他雖是師尊,卻如同父親一般。”
這些話,不知是跟其他人說,還是在回憶從前。
“後來呢?”
雲昭忍不住問道。
按理說,天劍宗宗主對白凌霄這般好,白凌霄不會恨他。
不過按照小說的各種狗血劇情來講,胡歸塵應該是裝的,且做了白凌霄不可原諒的事。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