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淡淡道:“老夫孤家寡人一個,哪來的孩子?”
“只不過是誤入鎮長府的地牢,見他們可憐,順手救了他們而已。”
“這樣啊,”雲昭點點頭,“前輩真是俠肝義膽古道熱腸。”
俠肝義膽?
古道熱腸?
雲翳唇邊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形容他。
“我答應前輩的條件,”雲昭認真道,“煩請前輩幫我救人。”
雲翳淡淡點頭,“好,我今晚就……”
“昭昭,過來搭把手。”
屋外響起白凌霄的聲音,雲昭急忙出去,就見白凌霄扶著一個女人。
她過去搭了把手,和白凌霄一起把女人扶進屋裡。
“師姐,她是誰?”
白凌霄給女人餵了一顆丹藥,“不知道,剛才我差點被鎮長府的人發現,是她出現救了我。”
“但她好像受了重傷,我們回來的路上,她就昏迷過去了。”
雲昭看著女人皺了皺眉,“師姐,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口,給她包紮一下?”
“這……包紮吧,我們扶她去裡屋。”
這個屋子裡還有一個裡間,用簾子隔著。
她們把女人扶起來,女人的臉不經意間露了出來,一旁的雲翳和祁厭都看到了她的臉。
“等等!”
“等等--”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雲翳看了一眼祁厭,“你知道?那你說吧。”
祁厭回看他,“我想說的,未必和你想說的一樣。”
雲翳淡淡道:“大同小異。”
他倆的話讓雲昭有些疑惑,“怎麼了?你倆打什麼啞迷?這人有問題?”
“對,”祁厭看向女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日在鎮長府劫持假顧鼎寒的蒙面人,就是她!”
“什麼!”
雲昭下意識看向女人,她剛才沒仔細看女子的相貌,現在靠近一瞧,女子約摸三四十歲,氣質嫻靜,綽有風姿。
這樣的人,雲昭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她和那日渾身殺氣的蒙面人聯絡起來。
“那日雖沒有看清她的相貌,但我記住了她的氣息,不會有錯的。”
祁厭言之鑿鑿道。
雲昭和白凌霄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複雜神色。
此人是敵非友,那,她們還要救她嗎?
雲昭擰眉,“師姐,她真的救了你嗎?會不會救你是鎮長的陰謀,就是為了讓她混到我們當中,找到我們--”
此猜測一出,他們皆一驚,祁厭立刻道:“我去外面看一看。”
說完,他就出去了,但很快,他回來搖搖頭,“附近沒人。”
“救她吧。”
正當幾人不知道怎麼辦時,雲翳的聲音響起,“她,應該不是你們的敵人。”
雲昭立刻道:“前輩,你似乎對她很瞭解,她是什麼人?”
雲翳沉默了片刻,“先救人吧,要是再得不到治療,她就沒命了。”
所謂治療,也就是給女子包紮傷口,再塞幾顆丹藥,畢竟在場的沒一個是醫師或煉丹師。
“好了,”雲昭拍了拍手,“我們能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能挺得過去,就繼續活,挺不過去……就挺不過去了。
所幸黃昏時分,雲昭再去裡間看她的時候,她醒了。
曹夫人坐在床上,一臉迷茫地環顧屋內。
雲昭忽然進來,把她嚇了一跳,“你,你是誰?”
她警惕地看著雲昭,雲昭一朝她走過來,她立刻做出防禦的動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