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會兒就去那邊把合同簽了,這房子要拆的話也就這兩天。”
李紅說完就走了進去,楚金銘站在原地半天才深吸了口氣,用沾滿灰塵的手搓了搓臉,使自己精神起來。
因為上了一夜班,楚金銘上午休息,下午才繼續上班。
李紅去籤合同了,楚金銘想了一下,決定去找工頭看看能不能預支一點工資。
“瑩瑩,你在家別出去,爸爸一會兒就好來。”
“嗯,爸爸,我不出去!”
看著聽話的女兒,楚金銘心裡充滿了欣慰。
“老楚啊,不是我不給你支錢,你看看你都支了多少了,按照規定咱們這個工資都是年底統一結清的。你看看這些賬,你來我這兒也有幾個月了,第一個月你就支了五千,第二個月三千,後面少了一些,可加一起也有三千了。你這已經一萬多了,咱們的工程款沒下來,這些錢可都是我墊的。”
工頭拿著賬本一陣唉聲嘆氣。
“孟工,就當我求您了。咱們這塊房子都拆了,我租的房子過兩天也拆,房租還沒給。您讓我把房租墊上成嗎?”
孟工抬起頭看著楚金銘,“你想過沒有,你把房租付了,房子拆了之後你去哪兒?你還有個閨女,到時候租房子是不是還要來求我!老楚,不是哥哥不幫你,哥哥也上有老下有小。咱們這一百多口子人都要等著我吃飯,工程款不下來,我就得管著大家吃住。實話跟你說,自從你從我這裡拿過幾次錢之後,這些人三天兩頭過來支錢。我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錢啊,老楚,這次的事情,我真的幫不了你。”
楚金銘臉色一黯,失落的點了點頭,說道:“對不起,孟工,給您添麻煩了。”
看著楚金銘,孟工有些於心不忍,走過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這麼說,沒有麻煩不麻煩的,能幫的話,我老孟肯定二話不說。可現在我也很為難,希望你理解一下。”
“理解,理解!”
楚金銘落寞的走出工地,看到袁朗和寧夏就在不遠處等著他,楚金銘深吸了口氣快走幾步笑著說道:“袁先生,寧小姐你們來了。”
寧夏幾次想要開口把話和楚金銘說清楚,可是每次到了嘴邊又忍住了。
“紅姐,發生了什麼?”
楚金銘快步跑過去,李紅站在大門口,和兩名民警說著什麼。
見楚金銘過來,紅姐連忙解釋道:“金哥,沒事兒,他們就是過來問問拆房子的事兒。”
楚金銘將信將疑的看著兩名民警,其中一名民警笑了笑說道:“李女士,你丈夫的事情你不要忘了,你最好找個律師。他現在涉嫌走私古董和欺詐,找個好的律師,儘量配合,法不寬鬆人情在,到時候儘量少判幾年。”
“紅姐,怎麼回事?”
“還不是我們家那口子,放著好好地班不上,非要跟著人出去賺大錢,錢沒賺到還被逮進去了。”
楚金銘臉色一變,“啊?那怎麼辦,剛剛他們說找律師,要不先找個律師。”
紅姐沒好氣的說道:“找什麼找,讓他在裡面蹲著,最好多判幾年!”
“你們說的倒賣古董的是不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三十多歲四十不到的男子?”
紅姐看了一眼袁朗,“什麼四十不到,都四十二了。”
說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男人的?”
袁朗笑了笑,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不過他沒好說他就是那個被騙的,只是說在火車上見到了紅姐丈夫被抓的一幕。
聽完袁朗的話,紅姐咬了咬牙,罵道:“老東西,騙就騙還跑到火車上,火車站那麼多人還不夠他騙的嗎!”
寧夏突然捂住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