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一塊白色的塑膠板漂浮在海面上,隨著海風往大海深處漂去。
日升日落,當東方再次亮起紅霞,朝陽穿越地平線照在大海中,海面上波光粼粼。一層層的海波五彩斑斕,空氣中濛濛的水汽,猶如仙境一般。
不遠處,塑膠板總算停了下來,靠在了岸邊,這是一個小島。
海浪不停的沖刷著小島的沙灘,塑膠板被海浪推到了沙灘上,遠離了海水。
陽光照耀大地,一聲痛苦的呻吟傳來,看著周圍的環境,寧夏眼中透露著迷茫。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用手推了一下,肌膚的接觸讓寧夏悚然一驚。
當看到耳邊熟悉的面孔時,寧夏彷彿想起了什麼。
用盡力氣翻了個身,把袁朗從自己身上挪開,袁朗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溼漉漉的,傷口的血液混合著海水,在塑膠板上留下了淡紅色的水漬。
寧夏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袁朗的臉。
之前發生的事情她都知道,陳輝和她的婚禮,以及後來陳輝把她推入水中。
即便是被催眠了,可是記憶還在。
坐在塑膠板上休息了片刻,寧夏才打量起周圍的情況,前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她們現在正在沙灘上,背後則是一座不算高大的山,彎曲的海岸線預示著這是一個島嶼。
落水之後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一點,她活著,袁朗傷勢很重,需要治療!
恢復了些力氣,把袁朗從塑膠板上拖下來,足足花了半天時間,才把袁朗弄到岸上。找了一塊比較平坦得石頭,從林子裡找來一些樹葉鋪在上面。
好不容易把袁朗搬到了石頭上放平,寧夏突然有些猶豫。
袁朗身上的傷口很多,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他的傷口沒有被海水泡發,可是現在需要把袁朗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衣服上沾滿了海水,這些海水會影響傷口的癒合,甚至會導致感染。
看了一眼身後,這裡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寧夏緩緩的蹲下來,伸出雙手放在袁朗胸前,幫他解開釦子。雖然內心堅定,可是畢竟是個女孩子,從小受到的良好教育讓她有開放的思維,可是想到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她還是有些緊張。
解開釦子,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衫,小心的把袁朗的手臂抬起來,幫他把外面的西裝脫下來。
白色的襯衫上面有不少的淡紅色斑塊,每一個斑塊中間都有著一個小孔。
寧夏忽然感覺鼻子一酸,眼淚化作淚珠滾落。
她很聰明,不僅智商,情商也是袁朗拍馬莫及,作為寧家的掌舵人,她身邊有最優秀的保鏢,她知道這些是彈孔。
數著袁朗身上的彈孔,不下十處,其中肩膀胳膊上最多。
噙著淚,雙手顫抖的幫袁朗解開襯衫的扣子,心裡的嬌羞和緊張盡數化作了堅定。片刻之後,袁朗光著膀子躺在一塊石頭上,身上的彈孔多達十幾處,每一個彈孔周圍的肉都呈現出外翻的狀態。
寧夏小心的用手撫摸著袁朗肩膀的傷口,似乎是觸碰到了傷口,袁朗的眉頭皺了皺,臉色有些痛苦。
當袁朗徹底的赤身躺在寧夏面前的時候,寧夏的心裡沒有一絲的波動。她之前從未想過自己會幫一個男人寬衣解帶,但是現在她只有一個念想,袁朗沒事!
用帶血的襯衫幫袁朗擦了一下身體,她轉身向林子裡走去。
她不是醫生,她甚至不知道野外生存法則,無法辨認什麼是藥什麼是草……
她要去找食物,任何時候這都是必需品。
若是以往她就是餓死也不會到這種深山老林裡去找吃的,可是現在她必須去。
猛獸兇禽或許會有,但是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