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很聰明,佑齊國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再說,神明一向以慈悲自居,必然會在關鍵時刻出手的。”
“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白畫神色不贊同的說道。——習慣了依靠神明的大眾,突然失去依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她只是想留下來盡一份綿薄之力。即便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她也想要留下來。那個所謂的魔界,她根本沒有半點的興趣。
“你說,你會答應我任何要求。”
“魔憶深,你說過我們是同類。我希望你可以讓我自己決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她很認真的對他說道。
“人間會經歷漫長的一段混亂時期,能不能走出來,需要靠他們自己。”魔憶深的眼眸很冷,沒有一絲的波瀾。“如若你能夠學會自保,我便放你出魔界。想要做什麼,那要看你願意努力幾分了。”
“……好。”她看著他,終究還是答應道。
魔憶深希望她活著,因為他想要活著。他與她不同。魔憶深一直在尋找著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而她一直在找讓自己下定決心消失的理由。他努力活著,努力尋找讓自己存在的理由,而她卻懦弱的連自殺也需要尋找讓她下定決心的理由。
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可以做到如此。
他們似乎相同,其實卻又不同。只不過,他們都是寂寞又狼狽的活著。只是都一樣,有時候孤單的需要一個同類。如此被需要著,白畫有些時候真的覺得讓自己消失的計劃似乎又更漫長和遙遠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想要抓住它的腳步,希望它能走的慢些。可惜,時間不是魔憶深,不會因為她的請求而理會她。白畫的傷好的很快,可是她的心卻因為封印解開的時間越近而越沉重。
她無力阻止,甚至無法走出神殿半步。魔王已經將她禁錮在那個小房間內,除了魔憶深,她再也沒有見到過其他的什麼。
終於,到了那一天。
“走吧。”
房間的門終於被開啟,魔憶深站在門外,站在陽光下,對她平靜的說著。白畫很害怕,看著魔憶深的眼神也透著恐懼。她從來都是個膽小的女孩,那麼多天來偽裝的淡定,在這一刻全部都消失了。
為什麼她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不明白。
“魔憶深,我膽子小,如果你要護著我,你會很累的。”她抬頭,雙眼有些茫然的對他說道。內心卻在希望他可以放過她,不要管她。
“走吧,你躲不掉的。”魔憶深平淡的語氣中似乎藏著嘆息。隨即,他走進了屋子,拖著她的手,將她拉出了那間屋子。白畫只能茫然的被他拖著,一步一步走向魔界被封印的地方。
三界平衡,原本神界並不能做到封印魔界的地步,不過因為人類的依賴和信仰,導致魔界輕易被封。人類雖然沒有神魔兩界強大的法力,可是卻起著決定性的作用。人類的心傾向那一邊,三界的平衡就會被打破。想要解開封印,首先要毀了作為關鍵人物的神使。神使是人類信仰的樞紐,相當於能量轉換的關鍵。
可是人類的心,太過複雜了。
原本以為絕對不會被破壞的牢固的封印,卻也會有變化的時候。
說到底,佑齊國的神使不過是被連累的。
魔王最開始能夠在王宮記憶體活下來,是因為什麼?現在的白畫從未仔細想過。
儀式很順利的開始了。如此反派的舉動,居然沒有半點阻撓的順利進行著。這讓身臨其中的白畫感到很意外。當魔王祭獻出大魔的魔核,祭獻出她,整個神殿開始搖晃,結界也開始生效……此時,天空中的神才姍姍來遲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們站在結界外,卻無法靠近。
“佑齊國的神使,你可知背叛信仰的後果!”神看著被迫漂浮著的白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