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不必如此客氣,我不過略盡綿薄之力,舉手之勞而已,……”張黯然謙虛的應著,心中卻道你這和尚想要先禮後兵,有料就快點拿出來。
待得其餘執事亦對他的突出表現予以充分的肯定之時,淨土傳音道:
“張施主,你我曾於寺外相互支援共同御魔,我二人也算是有緣,便告訴你這要道的重要性吧。自胡禪寺建立以來,師祖便定下規矩,修為不過八階者,對這海底屏障只許進不許出,便是為了讓眾僧靜心誦經,以達一定的修為後對心魔有了較強的對抗方能離世而出。然而八階仙豈是那麼好達到的?寺中大部分僧人均是修為不高,被困在這胡禪寺內已有許多無法前進,而那些修為超出八階者極少,且大部分都越來越傾向於靜修,不問世事。如此一來,便只有我與少數幾位僧人外出修行。這次有淨果大師留下的甬道,我佛門中人均能覺察出外界的氣息,這對於大多數僧人來說簡直就如沙漠中的甘露一般。”
這狗屁規矩誰定的啊?如果某些小和尚耐不住寂寞,想要還俗去娶老婆,又被這規矩限制住的話,豈不是隻能狠狠的打飛機了?張黯然總算是明白了哪些僧人大哭的原因了,同時表示出了極大的同情。淨土這傢伙夠義氣,以後應當對他多多照應才行。
“咳咳……”見張黯然心不在焉,淨衡輕咳了聲問道:“淨果方丈化佛時曾言張施主欲要統領我佛門,敢問可有此事?”
耳朵聾了才會聽不出來吧。張黯然心中鄙視不已,正色道:“正是如此,淨果方丈所言諸位大師想必亦聽得清清楚楚,你們都是胡禪寺的泰斗,只要諸位全力相助,我統領佛門不是難事。”
“阿彌陀佛,張施主還請慎言。”開陽位執事道:“方丈已升入天神界,胡禪寺諸般事宜皆由我七人決定,要我七人助施主還言之過早。”
“請問這位可是淨陽大師?”張黯然向著說話之人問道。
“正是,老衲方才已說與你聽。”淨陽和尚臉色變得有些不滿。
淨陽?這名字起得有趣,男人至陽之物被淨掉了,還真是可悲啊!不過和尚不能享受男女之樂,要這東西也只能上個廁所,切了只怕也未必是好事吧?莫非這孩子還真的一時想不開就切了?張黯然帶著同情的目光盯著淨陽的下身,直看得他下身涼颼颼的才道:“淨衡大師於今日對淨果所言可能代表你們七人的意思?”
“那是自然。”淨陽答道。
“那又如何說要助我言之過早呢?”
“施主只怕是理解錯了,”淨衡答道:“我等的意見便是隻要透過了我等的考驗,方才考慮相助於你。畢竟施主非出身佛門,即便我等全力支援,但若無令人信服的聲望,也便如那空中樓閣,隨時崩塌。”
“放屁!”張黯然石破天驚的罵了一句!
“你……施主出此言相辱,與佛家所奉行之宗旨南轅北轍,這般待我等,更無法令我等信服!”淨衡幾乎失卻了本心,臉色數變後方才恢復淡然道。
“請恕我出言稍微不雅。”張黯然朗聲道:“但我實在覺得淨衡大師你這話太過不講道理。”
“此話怎講?”淨衡眉頭一皺道。
“聲望乃是積累而成,此事並非一朝一夕可得。大師此話便是要我在這胡禪寺投擲光陰之後,方才肯相助於我咯?此話可對?”
“不錯,老衲正是此意。”淨衡面不改色道。
“那便是不講道理了。你可知在這胡禪寺外,也就是大陸的局勢如何?我等每拖延一天,那大陸就危險一分。你是看出我十分在意大陸局勢,才想藉此法逼著我打消統領佛門的想法,我說的可對?”
“施主才智過人,老衲正是懷此心思。”淨衡淡淡道:“不過也並非沒有其他辦法,只不知道張施主可敢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