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些時日之前,愛莉希雅曾經問詢過創世者一個問題。
“華,在你看來,律者是什麼?”
面對始源之律者提出的問題,創世者不假思索地給出了答案
“敵人”
“嗯?哪怕我和你都是律者?”
“這並不重要”
一如她所說的那些,律者是誰並不重要,經歷漫長的時光從神話中走到現實,律者和崩壞對人類文明的威脅之大,沒有人比這些前文明戰士更加清楚了,像人類的外表和人類的語言並不能改變什麼。
正相反,大概正因為律者大都有著人類的外表,才更加讓人深惡痛絕
畢竟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類都有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想,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有同族人做出了什麼在他們看來倒反天罡的事情,就會讓這些人變得暴跳如雷。
在和普羅米修斯深度接觸過之後,創世者意識到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
不同於人類對崩壞的固有認知,崩壞這種東西同樣是具有發展性的——不是隨著文明發展而變得更強大的那種進化,而是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更加接近人類的進化。
而人類往往很難對有著相似外表的生命抱有警惕心理。
在前文明時期,律者的一次人性化表現就導致了整個人類文明付出慘痛的代價,與其去賭律者是否能夠保留人類意識,不如干脆地消滅掉律者。
說不上不歡而散的一次對話,但是愛莉希雅的確又對創世者有了更深的認知,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她能夠和間接或直接地殺死了上千人的奧托交談但也依然和識之律者保持一定距離,即便後者的誕生本就來源於她。
答案是錯誤的。
要說為什麼
某人對於識之律者不假顏色的原因也相當地單純,因為不能理解。
“對於擁有漫長生命的生物,人類引以為傲的感情會在時間的消磨下變得極其淡漠,這是生態系統的必然性,是為了維持世界的穩定而進化出的一種平衡機制。
這種機制的存在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具有過長生命的種族進行無休止地大量繁衍從而在短時間內導致整個星球走向不可逆的毀滅。”
梅比烏斯博士將這種現象稱之為‘長生種族的必然性’,她說,隨著壽命越來越長,感情就會變得越來越淡,最終消磨到無的程度。
很少有人能夠走出這個誤區,不管是凱文還是華,都在五萬年的等待中逐漸變得冷漠,至少在外人看上去是那樣,他們表現出來的感情只是出於一種社交上的需要,而不是出於他們的本心,那些能夠引起他們情感變化的東西,除了崩壞,其他的都已經成為了過去的幻影。
“不必心急,你和我們不同,你還有很多時間”
在又一次見到老師的幻影之後,天才如愛茵也要發出感嘆了。
不管怎麼樣,在這片舊日遺塵中存在的華和現實裡的也有了太大的差別,以至於她開始懷疑這是否是同一個人,又或者一如那位名為梅比烏斯的天才所說
‘三年的時間就足以塑造一個全新的個體,五萬年的時間即便成為律者也並不值得驚訝。’
她只是變得有些多而已
永恆不變在這個世界上極為罕見,而與之相對的變化才是事物的常態。
在沉眠故土中的旅途的確讓麗瑟爾感受到了崩壞到底是一種何等可怕的東西,她也逐漸開始理解為何夏露將能夠對瓦爾特射出子彈的扳機‘聖血盟約’交付給她。
就像名為維爾薇的魔術師會為一個計劃準備幾十種備選方案,聖血盟約大概是其中名為‘c計劃’的那部分。
“真是強大的武器”
使用著由聖血盟約中的血液外放塑造出的具有記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