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黃沙滾滾,但好在沒有蒼狼咆哮的聲音,炎熱感之中夾雜著一絲涼意,讓人忍不住貪婪地向著風吹來的方向移動。
“好久不見了,師父,這麼十幾年,您都躲哪去了?”
程凌霜還在操控著織布機,但她似乎有些情緒激動,連臻至圓滿的太虛劍心也抑制不住這種波瀾。
她看上去面無表情,只是手中操控織布機的節奏出現了紊亂,不過這紊亂僅僅只持續了三四息的時間便迅速地消退了,劍心趨於平穩,程凌霜的動作看不出變化。
“不說些什麼就準備直接走了嗎?您看過大師姐她們嗎?找到了二師姐和三師姐嗎?或者說其實我是最後一個?”
說著說著,程凌霜的語速便越發地快起來,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竟然有些急切的意味在其中,不過她的手上動作倒還是沒有出錯。
“您又準備像當年那樣一聲不吭就跑?不給我一個正面回應也就罷了,都不肯出來見我一面?這是越過越回去了?怎麼,我越是長大,您倒越是一副...對我避之不及的模樣。”
程凌霜嘆了一口氣,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想當初,我年紀尚且還小的時候,就只有大師姐和小祖願意帶著我,從來見不到師父的面,見到了師父也總是匆匆忙忙各種理由離開,後來...”
“哎哎哎,我說你,差不多得了,讓你兩句你還真嘮嗑上了,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我又不是老古董,跟我打什麼感情牌”
角落裡,一個人顯出身形,是識之律者。
程凌霜的臉立刻黑了一半
“我師父呢?”
誰要看你啊,你有什麼可看的,我師父在哪
“我怎麼知道?你當我是神仙?”
識之律者雙手一攤,表示她根本一無所知
“我也就只負責給你們送點東西而已,其他的什麼事情都不歸我管。”
“什麼東西?”
看不到師父,程凌霜也懶得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和赤鳶仙人如出一轍的面無表情,都不想多看識之律者一眼。
“一根羽渡塵的羽毛”
識之律者手一翻,一隻火紅色的彷彿在燃燒的羽毛便出現在手中,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芒,在周圍形成一道光圈。
程凌霜眼眸一凝,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複雜光芒,然後撇撇嘴
“我不要,讓師父自己過來和我說。”
“我管你要不要,反正東西我是給了,你是自己用還是給你那個徒弟都不歸我管,愛怎麼怎麼,偉大的識之律者女士忙的很,沒空跟你瞎掰扯,再您的見嘞!”
說著這樣的話,識之律者把手中的羽毛丟下,立馬就消失在原地,程凌霜不動聲色,但額角青筋依然抽動了幾下,以此來表示她現在的心情並不那麼平靜,甚至有點不爽。
要羽渡塵有什麼用
呸!
那麼肯定有人要問了,識之律者居然離開了夏露一個人跑出來了,那麼夏露到底在幹什麼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但是我也不知道,有人替她矇蔽了我的視界,我也看不到她在幹什麼,不過嘛...這就跟前文明時候逐火之蛾的那些個軍事基地邊上總是不會有人來去一樣,因為只有那裡看不到,反而能估摸到夏露在幹什麼。
多半是在挖哪個神之鍵的遺蹟吧,可能是為了給她好不容易敲打出來的終焉之鍵做點強化什麼的...管她的呢,愛怎麼樣怎麼樣,今天晚上愛莉希雅請我吃飯,我忙的很。
......
在神州浪費了一年的時間,卻沒找到赤鳶仙人哪怕一丁點的痕跡,拜訪過天穹峰,然而也沒有任何有用的訊息,奧托不得不帶著棺材回到天命,繼續他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