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慶推開布簾迎面就被一尊擺在供臺上面的雕像嚇了一跳。
唐慶搖了搖腦袋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抬頭打量起來,雕像整體由一種似玉非玉的材質雕刻,長相似狗非狗,頭生一角,雙眼微微眯起,身上長有長長的鬃毛一直延伸到尾巴上,讓其整體更像一隻長毛狗,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雕像口中咬著一枚銅錢。
“喲~這不是唐爺嘛,您剛才不是已經回去了嘛,怎麼這是和家裡大娘子拿到錢,又趕回來耍把啦!”
一道一聽就很市儈的聲音從一旁響起,言語聽起來雖然是在恭維唐慶實際其中還帶有一絲譏諷。
唐慶哪能聽不出對方語言當中的譏諷,立馬開口反駁道。
“癩皮狗,我告訴你,少在這說風涼話,老子之前那是時運不濟,剛才老子我遇到高人了,等一會老子就把你們這些傢伙殺的片甲不留。”
“您看我這張破嘴,一點把門的都沒有,唐爺您別和我計較,我這就帶您去找八爺,快跟我裡邊請。”
外號癩皮狗的男人見對方上鉤趕緊打趣幾句隨後賠笑著緊往唐慶跟前走幾步一把拉住唐慶就往裡屋走。
走到裡面,屋裡四處窗戶上掛著布簾,黑天白夜都點的屋內燈火通明,賭徒們的叫罵聲,起鬨聲,互相譏諷聲,其中還夾雜幾聲懊悔聲,空氣當中瀰漫著一股煙氣。
“四五六,十五點大!你輸啦!”
賭大小桌子一邊一群男人正大聲吆喝著。
桌子另一邊一名臉色煞白的男人哆哆嗦嗦的捂住自己心口,嘴唇逐漸發紫,口中斷斷續續發出聲音,想要說些什麼,最後男人什麼也沒說出口,雙目瞪圓,身體一僵朝後倒去。
男人身後的賭徒見狀紛紛躲開任由對方筆直的倒在屋內的青磚地上。
癩皮狗見有人倒在地上趕緊丟下唐慶轉身朝不遠屋子陰影處一名面色陰鬱男人走去。
然後就見那名面色陰鬱的男人帶著身邊幾名打手打扮的壯漢推開男人身邊賭徒走到對方面前伸出手湊到對方鼻尖地方試探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幾名打手這才走上前抬起對方朝後門走去,兇狠男則是一言不發回到一旁陰影處繼續站在那裡繼續四下打量著屋內眾人,尋找著下一個猝死的或者準備出千的倒黴蛋,隨後在目光看向唐慶時停了一瞬然後又繼續看向別處。
唐慶拿著左化道交給他的那枚銅錢剛丟到小的圈裡,只感覺渾身一冷,緊接著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樣,雖然自己以往來這裡賭錢也會在下注的那一瞬間渾身一冷,只是以往每次只是打一個寒顫那麼簡單,剛才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一樣,那種感覺就好像對方下一瞬間就會把自己吃了一般恐怖。
左化道看著唐慶走進賭坊後便轉身朝著府衙走去。
左化道今天來主要是有兩件事,第一個就是給唐慶和白霞仙最後一給機會,第二就是自己在抵達寧家村時發現一朵黑雲飄在縣城裡的府衙上方。
左化道想去縣衙看看熱鬧。
左化道順著主路徑直走到府衙大門處四下看了看。
府衙門前兩座狻猊石像猙獰嘶吼,漆黑大門前面站著兩名一身青衣打扮的衙役正打算點起頭上的燈籠,大門左右各有一面鳴冤鼓。
其中一座狻猊石像旁邊還建著一座小土地廟,廟裡發出絲絲陰冷氣息,這座廟就是傳說中白進夜不入。
這座廟之所以被老百姓叫這麼個名字,那就是因為這座土地廟不是為了供奉神靈而是為了鎮壓冤魂的。
明朝有律法凡是貪汙滿六十兩銀子官員,一經查實皆以剝皮填草刑罰,隨後還會把對方的名字和罪刑寫在皮囊上傳閱各地警示各地官員百姓不要作奸犯科。
眼見天色見晚,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