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又倒了一杯酒,喂到了陸恆嘴邊。
“公子喝著,請聽奴家道來,也不知道公子是否覺得有趣兒呢。”
陸恆輕抿一口,“說來就是。”
“哎呀,就是前幾日,有位客人,似乎是愛而不得,便來這花樓買醉解愁。”
“可姑娘聽著只覺得不對勁兒,您說好不好笑,我們原以為是那女人給他戴了綠帽子,誰成想,人家壓根兒就不認他呢。”
陸恆輕笑,“有些意思,這怕不是得了癔症。”
另一位姑娘也坐了過來,“誰說不是呢?說來也巧,當時奴家就在旁邊呢。”
姑娘說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不管陸恆的目光一飲而盡。
“我們花樓中的姑娘,總被說低賤,可又有誰是自甘墮落,來此煙花之地呢?”
“那男人一堆叫囂,說話實在是難聽,頗有一副得不到就毀掉的意思。”
“奴家啊,雖然身墜紅塵,但聽話裡的意思,那位寡婦姐姐可是個極好的人。奴家聽不下去,便嗆了他幾句,誰成想,他竟是被說中了事實,上來就要打奴家呢。”
陸恆聽著,感覺這說得很像李三,陸嬤嬤可不就是寡婦嗎?
上次那李三在洛青山小院就敢隨意造謠侮辱,更何況來了這裡。
“有意思,繼續。”
姑娘卻是剝了顆葡萄喂到了陸恆嘴邊,“公子解解渴,奴家繼續說於公子聽?嗯?”
陸恆不著痕跡地躲開,“本公子,不喜歡太自作聰明的姑娘。”
姑娘也不惱,嘻嘻一笑自己吃了那顆葡萄。
“說來男人也是夠賤的,來這花樓大手大腳,買不來一絲真心,卻不捨得為家裡的妻子絲毫溫情,購置些衣服首飾。”
“那個男人總來,我是最不待見他的,好像是個泥瓦匠,叫什麼李三吧。”
陸恆心裡一頓,還真是找對了。
接下來,就要看看,是誰,刺激了李三,成了背後的推手。
“奴家那日剛好坐在他旁邊,後來啊,我那位客人,便開口嗆了他,李三發狠,竟是打斷了那位恩人的胳膊,但也不是那位客人的對手,最後,便被媽媽像扔死狗一樣的扔了出去呢。”
陸恆心下了然,“哦?這麼說來,你那位客人倒是個好人了?”
姑娘嗤笑一聲,“切!來這裡的能有什麼好人?”
“他不過是看個笑話,笑話他一下而已。”
“聽姑娘這般說,你那位取笑這李三的客人,倒是身手不凡。”
“那奴家就不知道了,不過啊,他剛打完架,就被他哥哥一臉兇樣的拉走了。”
陸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不會在留戀煙花之地,金子就放在桌子上,藉口如廁便離開了。
這裡不大,去打聽一個胳膊折了的兄弟二人,不是難事。
可跟著調查的地址來到院落前時,陸恆卻是笑了,這兩兄弟,還真是學不會安分啊。
這回,陸恆沒有再客氣,提氣一跳,就輕輕落進了院子。
二話不說,正準備一腳踹開門,就聽見裡面傳來談話的聲音。
“哥,你到底在擔心什麼?不就是出去喝個花酒,你嘮叨幾天了,煩不煩……”
趙老三嘆了口氣,“如今局勢複雜,很有可能,清荷的人,已經找到了太子殿下,你再不安分,那清荷的人發起瘋來,可不會管你是誰的人。”
趙老四卻壓根不以為然,“你被嚇唬我了?真這麼牛逼,早找上門兒來了,什麼太子殿下,上次你也看到了,不過是條連狗都不如的廢人罷了。清荷的人,還會為了這麼個廢物,跟主子們作對嗎?”
砰!門被一腳踹開。
“你他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