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在小竹籠裡待了一會兒,見香味更甚,還是沒忍住鑽了出來。
阿醜撕了一小塊兒,吹涼,放在手心,小黑吃得開心極了。
要臉有什麼用?要臉能吃上肉肉嘛?
今日吃完烤兔,眾人又聊了許久,酒足飯飽,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陸嬤嬤和小寶便也在小院中住下了。
阿醜和嬤嬤一間屋,小寶和陸恆一間屋。
半夜,陸恆猛地睜開眼睛,腳剛沾地,就聽見身後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聲音。
“哥哥,你去噓噓嘛?”
陸恆道,“嗯。”
“好。”小寶揉揉眼睛又趴下睡了。
陸恆心裡有一抹驚訝,若不是巧合,那這種天生的敏銳之力,小寶倒還真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為了不吵醒他,陸恆都是屏息行動的,就是穿衣也是極其小聲。
可小寶還是發現了他。
至於陸恆半夜悄無聲息地起來做什麼,當然不是去噓噓,他要下山找那兄弟二人。
敢將主子害成這樣,還真以為他會放過他們嗎?
主子不計較,那是主子仁義,不願鬥爭。可他陸恆不是,這活閻王的名頭,可從來不是虛名。
趙老四吃飽喝足,又用了藥,現在又是半夜,正睡得香,呼嚕聲極大。
趙老三就在隔壁屋子住著。
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脖子上一涼。
趙老三下意識地摸上了脖子,卻是觸到一把冰涼的匕首。
瞬間睡意全無,“錢在櫃子裡,你只管拿去,不要傷我,我也不會報官。”
屋子漆黑一片,趙老三看不清將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是誰。
只得先這麼說,若是求財,他拿了就是。
可黑暗中,陸恆卻是冷聲一笑,“誰把殿下害成這樣的?”
趙老三見不是歹人,心裡反而稍微放下心來,他們在這裡隱藏了身份。
若是強盜求財,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萬一莽勁兒上來,那是真敢一刀子抹了他。
可若是來尋那廢太子的,那勉強大家都在朝廷當差,有官身,可不敢真的殺了他。
陳大人都說了,只要不是不是清荷的陸恆來了,都不用怕。
“我,我也只是個當差的,主子們的事兒,我哪裡知道啊。”趙老三道。
“當真?”陸恆又道。
趙老三還以為對方信了,忙道,“當然,我真的不知道。”
“啊!唔……”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鑽心的疼,還沒等叫出聲,就被陸恆死死捂住了嘴,不讓他發出動靜。
趙老三心中的恐懼感襲來,這人怎的這般莽夫。
“噓,我沒有耐心,你不說實話,下一道,我也不知道會紮在哪裡呢。”說著,匕首劃過趙老三四肢,最後,停留在了那裡。
趙老三徹底慌了,自己還沒娶媳婦兒呢,就等著這回任務結束了,好領了賞金,給自己和弟弟回去娶媳婦兒呢。
“唔,我,說,我說……”見趙老三識相,陸恆這才放開了他。
趙老三喘了幾口粗氣。
“我說,我都說,但我知道的,也不多。還有,我能問問閣下是誰嗎?”趙老三想慢慢套近乎,講明利弊,保全自己的性命。
一下刻,卻如墜冰窖,心裡的小算盤摔爛一地。
只聽那人冷聲吐出五個字。
“清荷,陸十一。”
陸恆不怕他不老實交代,便是敵國的細作,他都有的是辦法讓其開口,別說一個半吊子侍衛了。
至於什麼忠國忠君大仁大義,陸恆才不在意,他只忠於沈懷玉一人。
只要沈懷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