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牽來了馬車,將剛剛買的東西全部放進了車裡。
“小姐,上車。”
陸恆冷著臉道,卻是引起了張巧孃的不滿。
“你這馬伕,什麼態度,誰教你這麼同主子說話的?”
張巧娘甩了下手帕,有些氣惱,這蘇凝月翩翩公子,可惜,不會管理下人,一個趕車的馬伕,這是對主子什麼態度,冷著一張臉,好似主子欠他八百萬似的。
等以後她過了門,定要將府裡的下人仔仔細細訓個遍,好叫他們知道,什麼叫規矩,什麼叫尊卑,什麼叫主僕有別。
陸恆一愣,她這是在說我?
蘇凝月在旁幸災樂禍,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阿醜看看陸恆,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啊,陸侍衛向來嚴肅慣了,並不是故意對人冷著臉的。
“姐姐你誤會了,這不是我家的馬伕,這是哥哥的侍衛,保護我們的,平時就是這樣子,沒有別的意思的。”
阿醜不想陸恆被呵斥,可看著蘇凝月一副幸災樂禍的人樣子,也知道若張巧娘真要對陸恆如何,蘇凝月也絕對不會不管的。
但眼下,還是她出面解釋好一點。
“妹妹心善,可下人就是下人,奴才就是奴才,沒什麼區別的,想來平時定是妹妹對他們太過寬容,這才讓奴才分不清大小了。”
張巧娘語重心長地跟阿醜說起了馭下的經驗,不時的還看蘇凝月一眼。
父親總誇她馭下有方,以後便是嫁人了,也一點兒不用操心做不好主母的位置。
蘇凝月面上掛著得體的笑,心裡卻對張巧孃的話很是反感。
人人都是將心比心的,無非是投胎投得好壞罷了。
就像奶孃,說是下人,可她從未將她當成下人看待,給予了足夠的敬重。
蘇家幾百年的輝煌屹立不倒,那才是真的馭下有方,
而將心比心,以心換心,才是長久之道。
若真的都像張巧娘一般,哪裡還有什麼百年世家,千年家族,早都失了傳承了。
陸恆是誰?那可是人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王啊。
莫說是張巧娘了,就是整個都城,都沒人這麼罵過陸恆。
所以剛才陸恆才愣住,真是有意思,沒想到,有一天他陸恆被人指著鼻子訓斥。
陸恆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百種對付張巧孃的辦法。
“姐姐這話說得,我並不認可,看來,我家侍衛哥哥叫你不滿意,那還是各走各的吧。”
阿醜見張巧娘那般說,心裡也是很不舒服。
若只是說自己就罷了,陸恆又沒做錯什麼,要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奚落。
剛剛她都說了,這張巧娘還是這般。
索性,蘇凝月說了,只是坑她一筆,找個藉口擺脫就是了。
如今,剛好。
阿醜說罷就爬上了馬車,陸恆放下簾子,
“公子,你可是同小姐一起,還是同這位張小姐一起?”
陸恆冷聲道。
雖然張巧孃的話對自己沒什麼影響,它也有的是辦法教訓她。
可是這種被維護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難怪,主子會這麼看重阿醜姑娘,她總是毫無理由的人相信自己人,維護自己人。
蘇凝月巴不得趕緊擺脫張巧娘呢,她自己就是女子,哪裡看不明白張巧娘眼中難掩的愛慕。
在阿醜面前表現,也不過是為了在自己面前表現,引起她的注意而已。
這些個小把戲,莫說是如今了,三歲她就懂得了。
不過,阿醜直接率先發難,毫不留情的翻臉,倒是讓蘇凝月沒想到的。
原以為阿醜是個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