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玉見阿醜不知所措地羞哭,趕緊哄著。
“阿醜不哭,這是女兒家都會經歷的。你再喝些熱水暖暖肚子,明兒個我讓陸嬤嬤同你細說,再買些暖肚子的東西,可好?”
阿醜點點頭,想到衣裙後面的血跡,小步挪到沈懷玉身後。
“我推你過去。”
沈懷玉道,“我自己可以,你快休息去吧。”
阿醜一言不發,推著沈懷玉過去。
推到炕邊後,這才趕緊回去了。
換下了染血的衣裙,可還在流血,阿醜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著不能讓血跡滲過啊。
剪了布條,像給小黑縫墊子般,給自己也縫了一塊兒,穿在裡面,這樣應該就好了吧。
想到沈懷玉腿上的血跡,阿醜又偷偷摸摸去了主屋,見燈還亮著,便敲了敲門。
“進來。”
沈懷玉剛好也換完了衣服。
“我把髒衣服拿走,你且休息。”沒等沈懷玉回答,阿醜便拿著衣服出去了。
燒了一大鍋熱水,阿醜忍著肚子疼,將衣服都洗乾淨,這才捂著肚子回屋去了。
一晚上翻來覆去的難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著。
第二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見陸嬤嬤已經坐在了炕邊正做著針線。
見阿醜醒來,陸嬤嬤放下針線,“我去給姑娘端早飯過來。”
“不了不了,嬤嬤,我起來去吃,有勞你了。”說著就爬了起來,要穿衣服。
陸嬤嬤給阿醜倒了一杯熱水,“姑娘休息著就是,公子說了,今兒姑娘休息,不用上課。”
“公子他……”阿醜想說,是不是公子都告訴嬤嬤了,可想到昨晚的情形,阿醜實在有些羞。
“公子說,姑娘這幾天應該不太方便,讓奴婢教教你,照顧好你。”
但阿醜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了自給自足,哪裡能躺得住。
“謝謝嬤嬤,我可以的。”
見阿醜臉色還是不太好,陸嬤嬤輕聲安撫,“姑娘莫怕,這是每個女兒家都要經歷的事兒,姑娘不懂,奴婢今兒剛好教教姑娘該如何處理,養好自己的身子。”
說著便將阿醜塞進被窩,“我去給姑娘端吃食。”
還沒等阿醜再說什麼,陸嬤嬤便快步出去了。
一清早,陸紅柳便帶著小寶上來了。如今她是姑娘的嬤嬤,可不能再叫姑娘自己早起給他們做早飯。
一進廚房,卻見公子正燒著熱水。
“公子早。”
“夫子早。”
“嗯。”沈懷玉點點頭,叫小寶先去主屋去。
陸嬤嬤見此,便知道公子可能是有什麼事兒吩咐。
“阿醜昨日,可能……”沈懷玉說道,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講,“阿醜昨晚開始肚子很疼,她之前可能沒有經歷過,我聽說喝些紅糖水會好上許多。”
沈懷玉有些不好意思,但這樣講,陸嬤嬤應該能明白吧。
陸嬤嬤對沈懷玉的話稍加思索,再加上來時便看見院中晾著的衣服,想來應該是小女兒家來了月信吧。
可是姑娘來了月信洗衣服就算了,怎麼公子的衣服也洗了?
但陸紅柳也知自己是不能多問,“奴婢明白了,我這就做些暖身子的吃食,給姑娘送去。”
“嗯,有勞嬤嬤了。”沈懷玉轉動輪椅準備回去,“阿醜從前並無長輩教導,嬤嬤多憂心些。”
“是,公子,奴婢記下了。”
沈懷玉這才回了主屋。
昨日阿醜拿走衣服時,他便知道,阿醜定是連夜就洗出來了。他不想阿醜忍著腹痛去洗,可又一想,阿醜因為突來月信已經夠羞了。
他若是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