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醜心裡一急,手指被鋒利的菜刀劃到,可她顧不得疼痛,趕緊就跑了出去。
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兒啊!
“怎麼了,怎麼了?”阿醜慌忙的衝進了沈懷玉的屋子。
南星端著大補藥,站在炕邊,一動不敢動,“小黑,蛇……救我。”
阿醜走進一看,只見小黑不知何時竟然從小竹籠裡跑了出來,此時正爬在沈懷玉胸口,支著身子好奇的打量著沈懷玉。
“小黑,你做什麼?快下來。”阿醜招招手,小黑看看他,又看看沈懷玉這才爬到了炕邊,搖晃著身體,示意阿醜抱它。
南星看著距離自己不到一尺的蛇,只覺得全身汗毛髮麻,冷汗一身。
阿醜戳了戳小黑的腦袋,一把抓起它塞進了小竹籠裡,“你這小黑,我還給你準備吃食呢,你倒好,跑出來嚇人,不乖。”
南星兩聲尖叫,也吵醒了剛休息一會兒的無憂,老頭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地上站著的愛徒,“你,唉……”
但怎麼辦呢,自己的小徒兒,除了慣著,還能咋辦呢。
阿醜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看到沒事,總算是放下心來。這才發覺手指頭真疼。
跑的慌亂,衣裙上都沾了些血跡。
“你,你這是怎麼了?”南星也注意到了。
“沒事,剛跑的急,你一叫我,我以為出什麼事兒,切到手了。”阿醜也不以為然,說罷捏著手指就準備出去了。
南星心裡卻愧疚的很,明明小黑不會胡亂傷人,可他就是害怕,要是他不大喊大叫,阿醜就不會因為著急切傷手了。
“對不起,,我,師父,大補藥在這裡。”
說完拉上阿醜就去了他們那間屋子,“我有最好的金創藥,我給你包紮一下,對不起,我……”
“哎呀,都說了沒事兒的,做飯切到手很正常啊,沒那麼疼的。”阿醜寬慰道。
小時候她學著給自己做飯,不知道切了多少回,她早就習慣了。
“怎麼會不疼呢?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現在,我是大夫,你是傷者,病不避醫,你別不好意思。”南星拉過阿醜的手之後,看著阿醜纖瘦的小手,這才發現,自己有些魯莽了。
“嗯,好。謝謝你。”見南星給自己上藥包紮,阿醜道謝。
“你為什麼總跟別人說對不起呢?明明錯的人是我,你還要跟我說對不起。”南星心裡突然有點兒莫名的小惱火。
這個阿醜,不是在給這個說謝謝,就是給那個說對不起,明明她什麼都沒做。
“嗯……那我,是應該給你說謝謝啊。你給我用最好的金創藥包紮了呀,再說了,我打小做丫鬟的,自然對誰都要客客氣氣的,總不能讓主子給我認錯,說謝謝吧。”想了想,阿醜道。
南星包紮的手一頓,阿醜說的話讓他有些無法反駁。他打小在師父身邊長大,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小時候更是頑皮,動不動整的整個鬼谷雞飛狗跳的,可師父從未嚴總苛責過他。
但阿醜,打小做丫鬟,又受了多少委屈,沒有父母長輩呵護撐腰,他怎麼會知道。
南星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會再兇阿醜了。
包紮好後,阿醜便急急忙忙又去繼續燒飯了,生怕餓著兩個救命恩人。
無憂給沈懷玉喂下鬼谷大補藥之後,伸了伸老胳膊老腿,坐在沈懷玉邊上。
“師兄,你說我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呢?罷了罷了,這就是命,這就是命啊……”
許久後,又查探了沈懷玉的脈搏,確認沒有事之後,又換上了老頑童的模樣,去了廚房。
“哎吆,真香,辛苦阿醜姑娘啦,老夫我今日又有口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