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苦哈地的趕著驢車進來院子時,就見師父正啃著大雞腿,得的滿嘴流油,那叫一個開心。
“師父,我上來了……”
老頭衝他招招手,“快!快來,飯剛好,這小丫頭燒菜一絕,你小子有口福了。”
“是,師父……”
師父吃過就去沈懷玉屋子了,還不讓阿醜和南星跟過去。
南星餓的前胸貼後背,阿醜趕緊給他乘了飯,“小哥,多謝你和你師父了,你多吃點。”
“哼。”南星接過碗,就吃了起來。本以為一個山上的野丫頭做飯能有多好吃,可吃了一口,南星就停不下了。
看阿醜也沒有那麼不順眼了。
“能,再來一碗嗎?”
“能能能,我得的多著呢,你管飽吃。”阿醜又喜滋地的給南星添了一碗飯。
師父不讓兩個小傢伙進去,吃過飯後,阿醜忙活完又開始著急。
“那個,小哥,剛剛你師父說,我主人快死了,他,他還有救嗎?”想到沈懷玉快死了,阿醜又開始難過了。
南星坐在桌前手撐在下巴上打盹兒,聽見阿醜這麼問,立馬站起來下巴一楊,得意道:“放心好了!我師父只要出手救人,就沒有救不回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阿醜聽南星這般肯定,這才放下些心來。
……
老頭兒吃飽喝足滿地的打著飽嗝兒進了沈懷玉的屋子。
沈懷玉睜眼:“先生,勞煩您喚阿醜進來,診金我會付您,多謝。”
卻見老頭瞥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拉過他的手就重新診脈,還說道:“切!誰稀罕你那點兒診金,我是看在阿醜小丫頭的面子上,才破例為你診治,不然,就你這不成器的慫樣兒,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給你看病!”
“你……”沈懷玉也有了幾分惱,這老頭,非得打聽他身份就罷了,說話怎麼還這麼難聽,他不過是不想活,礙著誰的事兒了。
“你什麼你?便是你不說,老夫也能猜出個七八分,好像誰愛聽你們家的事兒似的……”
沈懷玉乾脆又閉上了眼睛。
老頭一會兒唉聲嘆氣,一會兒咂咂嘴,嘖嘖嘖……
“我知自己無藥可治,也沒存那活著的心。先生不必費心費力,阿醜是個可憐人,若先生憐憫,可以收阿醜當個侍女,那個箱子裡,有一些錢,診金先生自取,剩下的交給阿醜,足夠她後半生生活,我一個廢人,不想再拖累她。”
沈懷玉都能想得的到,那時候他吐血昏迷,阿醜肯定是得的又哇哇大哭,拼了地的往山下跑去請大夫,昨日才摔了,今日怕又不知摔成什麼模樣了。
當年,他就對不起她,對不起餘洲真正受災的百姓。如今,萬不能再以此殘軀,拖累著她了。
“你以為我不想啊?阿醜這小丫頭做飯多好吃,人又至純至善,給你當侍女簡直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可是……”
老頭想到阿醜呆呆的樣子,慈愛地笑笑。
“可是,她說不希望你死,老夫我啊,為了阿醜小丫頭的紅燒肉,也得幫她。”
她不希望我死?可她來時,那身上的玉牌,分明就是那人的。沈懷玉陷入了自我懷疑,短短數日,阿醜盡心盡力,今日更是拼盡全力救了自己。
若她真有害他之心,大可以不做這些,反正誰也看不見。今日便是阿醜不去求大夫救他,那就順利完成任務了,便是上面來問話調查,也是因他自己身亡,牽連不到她。
可是,這老者說,阿醜不希望他死,就他救他。
沈懷玉內心愧疚,更想為阿醜謀個好後路。
下定決心後,他看向老者道:“沈懷玉。”
老者施針的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