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個後院都知道張新醒了。
劉華、王猛母子,還有一名老醫師紛紛來到。
“已經無甚大礙了。”老醫師給張新號完脈,笑道:“大帥所受之傷多在皮肉,並不嚴重,唯有左側斷了數根肋骨,稍顯麻煩。”
“不過老朽已將斷骨接回,稍後再給大帥寫個方子,大帥年輕體強,只需按時服藥,好好將養一些時日,便能痊癒。”
“多謝老先生。”
張新抬頭,對王猛說道:“阿猛,一會你去府庫拿十金給老先生。”
“諾。”王猛應道。
“使不得使不得。”老醫師連連搖頭,“大帥為我漁陽百姓浴血奮戰,小人若是連大帥的診金都要收,回去怕是要被人唾罵喲!”
張新一再要給,但老醫師堅持不收。
無奈,張新只能說了一些感謝的話,再令王猛禮送他出門。
老醫師走後,劉華逮著張新好一頓埋怨。
“日後征戰,你切不可再衝鋒在前了,知道了沒?”
張新笑呵呵的應下。
少頃,王猛回來,張新又令他去召集諸將議事。
“你都已經這樣了,還要議事?”劉華不滿道。
“地公將軍將黃巾託付於我,我又豈敢怠慢?”張新嘆了口氣,“此一戰我軍損失頗為慘重,我總得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吧?”
劉華聞言沉默。
“主君,飯好了。”
王柔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嗯!好香啊,阿柔的手藝不錯。”
張新笑著岔開話題。
一碗肉粥,一碟青菜,他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飯,張新把張寧哄睡,又和劉華聊了些別的話題,直到王猛來報,諸將已到。
“扶我起來。”
穿好衣服,張新在王猛的攙扶下,來到太守府正堂。
正堂內,張牛角、左豹、楊毅、胡才、李樂諸將都在。
見張新來到,眾將起身行禮。
“大帥,身體可無恙呼?”
“我無事,都坐吧。”
眾人落座,張新看向張牛角,“你與左豹是何時回來的?”
“昨日下午。”張牛角回道:“末將按大帥說的,救了左帥之後,便駐紮在狐奴城,等烏桓人都走了才回來的。”
“狐奴如何?”
“無事。”
張新點點頭,又問道:“此一戰,我軍傷亡如何?”
“共陣亡一千三百五十六人。”張牛角答道:“傷一千一百七十九人,其中重傷者百餘人,另有五十餘人殘疾,餘者皆為輕傷。”
張新又看向楊毅,“騎兵還剩多少?”
“尚有百餘騎。”
“西涼兵還剩幾人?”
“二十人。”楊毅面容苦澀。
張新沉默。
良久,他才開口說道:“每個戰死的西涼兵,都往他們家裡送五萬錢,爾等千里迢迢隨我征戰北地,我不能讓你們有後顧之憂。”
“多謝大帥!”楊毅抱拳激動道。
漢時一個普通的五口之家,一年的總收入大概在一千五百錢左右。
五萬錢,是一家人三十多年的收入。
這個撫卹不低了!
畢竟朝廷那邊的撫卹才幾個子兒?有五千就算不錯了!
現在還沒到董卓鑄無文錢那會,五銖錢的購買力還是很強的。
“其餘戰死士卒,騎卒三萬,步卒兩萬”
說到這裡,張新才想起來,黃巾士卒中還有家屬的好像沒幾個了。
下曲陽都讓皇甫嵩給屠了,他的撫